第(1/3)頁 那個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周云。 他離開天南州,經過云滄州,翻越橫斷山脈,前往靈州。 在翻過橫斷山脈時,周云為了品嘗當地特色,故而在客棧逗留兩天。 誰曾想,在這期間有人給自己下毒,若非有混沌火在身,只怕早就中招。 周云沒找到線索,無法鎖定犯罪嫌疑人,于是選擇繼續多住幾天。 一是當地美食太多,菜肴以鮮香麻辣為主,很符合上輩子是四川人的口味,所以流連忘返。 二是給兇手更多的時間,讓他多下幾次毒,主動露出破綻,從而找到兇手。 都說這個世道人心險惡,沒想到才入江湖,就碰到了這么一碼事。 周云的江湖經驗淺薄,若無混沌火,早已不知身在何處,是否活著還的另說! 而經過兩天的等待,周云終于是找到了下毒之人,正是剛才被抓的絕色女子。 在當時,她以高超的易容術,化妝成了一名店小二,容貌平平無奇,屬于大眾臉,看一眼就回憶不起來的那種。 周云神魂強大,踏入出竅境中期,所以對神魂非常敏感,在追蹤的過程,才可以不被易容術給誤導。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追了三天三夜,總算是的手。 然而,周云問話,什么想要的信息都沒有問出來,對方矢口否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裝作不知道。 他翻轉右手,目光落在中指上,一枚通體漆黑的戒指,閃爍誘的光澤,熠熠生輝。 “多半是為了星戒而來,卻不知到底為了什么!” 星戒在普通人眼中是只能仰望的寶物,大部分人終其一生都未必能夠得見。 而很多人即便見到了,估計也認不出它代表著什么。 就像剛才的司徒末,根本沒認出星戒,不然怎么敢對周云大為不敬,并且言辭威脅? “我好心好意提醒你們了,既然你們執迷不悟,那就怪不得我!” 周云沒有閑心,去多管閑事。 對方一看就是心有成見,哪怕你說一千句一萬句,都無法更改對方的看法。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么必要呢? 唯有讓對方吃到苦頭,才能夠自行醒悟。 江湖險惡,尤其是人心,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情,可還少見? 夜色下。 一處營地之中。 司徒末按照原計劃,傍晚時分車隊可以抵達榮縣,在城中好好的休整,大家吃點好的,養精蓄銳,做好最后的準備。 但是被司徒笑從中耽擱,浪費了許多時間,以至于一行人只能夠在河岸邊安營扎寨。 不過,司徒末并不后悔,行走江湖,不能唯利是圖,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見死不救的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 為了救人,而露宿荒野,此中價值,不言而喻,沒什么不值得。 司徒笑坐在火堆旁邊,手里拿著一只兩斤左右的江魚,正在火上炙烤,發出滋滋滋的聲音,無比的誘人。 那江魚被烤的兩面金黃,撒上自帶的秘制調料,立刻散發出勾人味蕾的香味。 他的烤魚技術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 司徒末看著司徒笑,不由得微微搖頭,眼神失望, 這一路走來,司徒笑何曾親自動手烤魚?一直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姿態。 而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絕不能讓這小子把姑娘禍害了,我得盯緊點。’ 沒事玩玩青樓的姑娘,他沒什么話說。 但是去欺騙這種良家少女的感情,那就太人渣,司徒末看不過眼。 “姑娘定然是餓了吧,這是我烤的魚,你快品嘗品嘗,味道比不上飯館,但絕對是不差的。” 司徒笑拿著烤魚,風度翩翩的走向女子。 女子抬起頭,眼神滿是不安,擺擺手道:“多謝公子好意,我現在不餓,你自己吃吧。” 司徒笑沒有在乎女子的抗拒,大大咧咧的坐在女子身旁,強行撕扯下魚腹位置的肉,慢慢的喂向女子的嘴里。 “試試吧,我可是弄了很久,搞的灰頭土臉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要是不吃,我會很傷心的。” 司徒笑臉皮比城墻都厚。 “不不……不要這樣!我自己可以吃的,公子你拿回去。” 女子一手捂住嘴巴,然后轉過頭去,若不是這里人多,早就逃跑了。 司徒笑將烤魚遞給女子,將魚肉自己吃了,微笑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剛才受了天大的罪,再不吃東西,身體會垮的,我可是會心疼的。” 女子捧著烤魚,不敢抬頭,一點點的細嚼慢咽,味同嚼蠟。 早知如此,還不如被那個土匪給抓走,好歹對方沒這么虛偽,而且那土匪可比他帥多了。 “在下司徒笑,西登州司徒家的大少爺。司徒家你聽說過嗎?” 女子搖頭,“我身處窮鄉僻壤,交通閉塞,不通人煙,對外界之事,沒有耳聞。” 通俗一點,什么西登州,什么司徒家,我通通沒聽過。 司徒笑尷尬一笑,“無妨無妨,這不是重點,敢問姑娘芳名?你我相識一場也是緣分,何不交個朋友?” 女子心底對司徒笑的厭惡攀升到了極致,這種粗鄙的泡妞手段,估計沒幾個人會上當受騙。 “我叫張君竹。” 她不怎么想說話。 “真好聽的名字,你的父母肯定是很有學問的人…………” 半個時辰后。 司徒末終于忍不住了,“司徒笑,時間不早了,快去睡覺!” 司徒笑本想頂嘴兩句,可回想起今天司徒末給自己的兩耳巴子,頓時就萎了。 “君竹姑娘,你也早點休息,你且放心,有我們在,那土匪不敢來的。若是害怕的話,也可以喊我,你放心,我絕對是君子…………” 司徒笑留下幾句話,對著張君竹使了幾個眼色,然后就春風得意的離開了。 張君竹松了一口氣,總算是耳根子清靜,沒有蚊子在耳邊嗡嗡嗡的叫。 “二叔,我喜歡那個姑娘,要不我們去提親吧?只要聘禮到位,她父母肯定不會拒絕。” 司徒笑坐在司徒末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張君竹。 司徒末道:“別整天東想西想,有這閑工夫,不如想一下怎么修煉,大哥就你這么一個獨子,偌大的司徒家,你拿什么撐下去?”? “這有什么,不是還有二叔嗎?” 深夜。 有人從帳篷里跑了出來,身子彎成一張弓,腳步匆匆的往一旁的灌木叢中跑了過去。 突然,有聲音響起。 “誰?你想做什么?” 灌木叢中有人說話,讓來人頓住了。 “你怎么也在這里?”來人一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