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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夫妻之間的恩怨，他不好問，且那位東道長早已逝去。

    這樣更不能問了。

    楚夫人雙手輕輕捧起那朵桃花，看向少年，瞇眼笑著，“春光燦爛，桃花盛開，桃花和陽光…便是最最美好的存在?！?

    和你。

    她忽然抓著少年的手，在少年都沒反應(yīng)過來時(shí)，直接跳入桃林中。

    剛落地沒多久，她就抬頭看向遠(yuǎn)處天際的幾道流光，滿臉苦澀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還是太自私了…”

    我多么希望還能跟你呆久些，哪怕只是半刻鐘。

    韋夏至努力的感受著四周，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他知道一定是有人要來了。

    “你該走了，夏至……”她輕輕推了推少年。

    如果還能多些時(shí)間，便能再聽他彈上一曲。

    半刻鐘便是半曲，那半曲《肝腸斷》最好，當(dāng)然，在忘卻谷彈的那一曲更好。

    在此處彈奏，效果會(huì)更好吧？

    她只能想象著那個(gè)畫面，一襲白衣的天上仙人甘愿下凡，不染風(fēng)塵，不食煙火，就這樣盤坐在花瓣間……不再是閉著眼。

    天際一人口中低語，“師尊，還有一少年，要如何處理？”

    “可?！焙敛华q豫地回道。

    那山巔的老道一陣推算后，總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原來是她身邊的少年有古怪。

    楚夫人嗓音有些急切，“快走吧，待到枯木迎春，我們還會(huì)相見?！?

    待到枯木迎春，希望我能與你相愛。

    枯木不會(huì)迎春，我的意思是，我們也不會(huì)再見了。

    少年依舊站在原地，她只好重重地推了一把，與他而去的，還有一幅畫卷，一件輕紗。

    韋夏至消失后，一個(gè)襦裙女子走出。

    她看向“老人”快速說道：“既然不想讓他沾上這些事情，又為何還要回來？”

    楚夫人完全不驚訝她的存在，她又回頭找韋夏至?xí)r，便知道她在附近，只是不知是何人。

    她看了一眼后，嘀咕道：“原來容貌并不完全是修為帶來的…”

    其實(shí)白瑩的容貌她是有些不服的，畢竟她是那種程度的大妖了，好看些并不奇怪。

    襦裙女子又問道：“為何要如此做呢？”

    “你是儒家瑯瑯書院之人？為何來這？呵呵……勤學(xué)好問，果然是形容讀書人的?！?

    襦裙女子點(diǎn)頭，“東方懷音，吳中生的姐姐，他讓我來看看，于是便來了?！?

    楚夫人笑了笑，倒是坦誠，只是那什么吳中生她根本沒聽過。

    來人越來越近，就在即將抵達(dá)時(shí)，東方懷音瞬間消散，留下一聲疑問。

    “是不舍還是不甘？”

    楚夫人不答話了，站在桃樹下，拾起一把花瓣，讓它們隨著自己指尖流逝，片片飄下。

    一個(gè)道袍男子從空中落下，對于現(xiàn)在楚夫人的模樣，臉上無太多波瀾，“楚師侄，與我回去吧，不然只有死了。”

    “回去的結(jié)果是什么？”

    男子沉默。

    無非是給紫氣宗一個(gè)交代，無非是給天下一個(gè)交代。

    唯死而已。

    殺了兩萬多無辜凡塵生靈，便有今天這一劫，逃不掉的。

    白發(fā)蒼蒼的老人開口，嗓音還剩些許年輕，“師叔，回去告訴師公，是我殺了他，且我問心無愧，就是不知道他有不有愧？”

    男子點(diǎn)頭，答道：“師尊已經(jīng)知道了。”

    他沒有回答楚夫人后面那個(gè)問題，畢竟他只是做弟子的，不能妄議師長。

    楚夫人突然大笑起來，不再多言，直接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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