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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莫大于心死。

    他現(xiàn)在正是最迷茫最沒有依靠的時候，雖然有點無恥，但她偏偏就是想借著這個機(jī)會趁虛而入。

    唐今握著他冰冷的手，語調(diào)平緩：“小魚，別再鬧了，留在我身邊，我不會再傷害你，也不會騙你。”

    林有虞安靜地靠著她，渾身有種難以言喻的憔悴，半晌，他聲音嘶啞地喃喃：“你消失了。”

    你已經(jīng)騙過我了。

    他說的是小時候的事情。

    唐今沒想到他會說起這個，整個人都頓了沉默了一會，許久，她垂眸，“我沒有消失，我只是……迷路了。”

    唐今沒有再說這個話題，“先喝點粥好嗎？”

    林有虞睫毛顫了顫，烏黑的眸子里倒映著她的樣子，那找不到聚焦的眼睛逐漸凝神，他就那樣看著唐今。

    半晌，他低低應(yīng)了一聲。

    他總算開始配合地吞咽，那些粥煮得很軟爛香甜，溫?zé)岬闹鄰暮韲祷M(jìn)胃里，生出了點暖意，讓一直痙攣的胃逐漸安定下來。

    他吃不了小半碗便不想吃了，唐今也沒強(qiáng)迫，只是又剝了顆糖喂給他。

    青蘋果味的糖，帶著濃濃的果味和酸甜，像是從很遙遠(yuǎn)很遙遠(yuǎn)的過去穿越而來，帶著和過去一模一樣的味道。

    很好吃。

    唐今去收拾碗筷的時候，他一直安靜地吃著糖，等她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吃完了。

    “還想吃嗎？”

    林有虞極輕地“嗯”了一聲。

    唐今于是又給他喂了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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