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當年說她傷心成疾,然后才郁郁而終的,我本是不信的,因為你母親她并不是一個容易被擊垮之人,你丟失之后,甚至好多次都是她來安慰我和華兒,實在不像是太醫所說的抑郁成疾。” 裴傾天當年心中便有諸多疑慮,可他又實在找不到原因,這才不得不相信這個原由。 “蘿兒,你說你母親會不會是死于那個什么絕情蠱毒?” 裴傾天蹙著眉問道。 雖然說那冷淵用了什么殉情蠱,可誰知道那冷淵是什么時候用的,最后有沒有成功的解除絕情蠱毒誰也不知道。 “不會。” 陸云蘿十分確定的說道,太醫既然說母親是郁郁而終,那么便說明母親死狀并不可怕,看上去應該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而母親若是死于絕情蠱毒的話,按照她這樣的程度,死狀定然會和外祖母一樣凄慘,畢竟她們兩人的狀況十分相似,都是在懷第一個孩子的時候給自己下了忘情蠱。 不一樣的是,母親比外祖母幸運的多。 她雖然不知道冷先生是什么時候幫母親解除蠱毒的,但她大概能猜出來,應該是在生完了她之后的幾天里冷先生就完成了殉情蠱,否則母親定然也不會逃過外祖母那樣的下場。 但是奇怪的也是在這個地方,既然母親身上的絕情蠱毒很可能在生完了她之后便已經解除了,為何二哥會說他經常在母親的房間外聽到她的痛苦呻吟聲? 陸云蘿總覺得還有什么事情沒有發現,不過僅憑她現在知道的這些信息也無法猜測出母親當年的死因,或許這一切都只是她的胡思亂想罷了。 陸云蘿走的時候,特意給裴傾天扎了一針。 他這段時間,情緒起伏太大,還是讓他好好睡一覺才是。 關上房門,一件厚實的毛絨斗篷披到了她的身上。 陸云蘿一把握住了那雙大手,冰涼冰涼的。 “你不會一直在這里等著吧?” 她一邊搓著那雙大手一邊心疼的說道,這都大半夜了,還是冬季,這外面多冷啊! 這個傻子! 寂無絕感受著那雙熱乎乎軟綿綿的手,心里暖洋洋的,“方才跟裴華喝了幾杯,見這外面月色不錯,就舍不得回房間了。” 陸云蘿有些哭笑不得,這家伙明明就是關心她,非要找各種理由。 “那你也該穿厚一些才是。” 看著寂無絕身上單薄的衣裳,陸云蘿還是挺擔心他會凍感冒,她想了想還是把身上的斗篷解下來給寂無絕披上,“忘了告訴你,我現在根本不怕冷。” 好像她經過那次天罰之后,就不怎么怕冷了,哪怕是寒冬臘月,她穿單薄的衣服也不會覺得冷,她以前一直以為是自己喝靈泉水喝的,也一直沒當回事,直到這次融合了空間的本源之力后她才知道,她的體質好像在漸漸發生變化。 這種變化,她能感覺到是一種好事。 寂無絕看著自己身上棗紅色的披風微微皺眉,這可是女子的斗篷! 不過想到這是蘿兒給他披上的,他又覺得這斗篷十分的順眼! 于是便站在原地任由陸云蘿幫他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