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山野的風(fēng),有些的冷。 “說吧,幕后的委托人是誰?” 陳生俯瞰著張異寬,眼神淡漠,這也是他留下這么個人,還活在世上喘氣的根源了。 雷家之事,還留著尾巴,他不想稀里糊涂的,就此完結(jié)。 “落得這么個下場,說與不說,還有什么區(qū)別。” 張異寬渾身破爛,元?dú)饪萁撸稍诘厣先缢拦罚犚娺@話,滿是不屑。 人死鳥朝天,既已活不了了,他寧愿帶著神秘委托人的信息,就此下地獄,也不讓仇人得手。 “死了是解脫,生不如死才是最恐怖的。” 陳生神色平靜,心有定計,同這等窮兇極惡之人,好好說話沒用,得用一點(diǎn)特別的手段。 反正,對這樣的人,是不用講究人道的。 他手指一彈,一道斬星劍意如蛟龍,入了張異寬的體內(nèi),一陣翻江倒海,割肉削臟器,無處不去。 “啊……” 張異寬法力完好之時,立時就能鎮(zhèn)壓了這道斬星劍意,但此時他元?dú)獯髠苤朴谌耍瑓s是毫無辦法。 很快的,他就撐不住了,發(fā)出了慘叫之聲,躺在地上不住的打滾。 那聲音,比之巴江楚水旁的猿猴,還要凄厲幾分。 “現(xiàn)在,能說了吧。” 隔了一會,陳生解了斬星劍意的肆虐,張異寬如釋重負(fù),有種從地獄回到人間的感覺。 “我不知道委托人是誰,他黑袍罩面,行事神秘,只是讓我做完事,在兩日后,往南崖山上的八角亭尋他。” 他快速的,將知道的事情說出,不敢再挑戰(zhàn)陳生的底線了。 “雷家的那株大藥呢?” 陳生觀察著張異寬的神色,捕捉著對方心靈上的波動,最終確定了,張異寬確實是被嚇破了膽,不敢再耍心思了。 他繼續(xù)問下去,畢竟此番出來,為的就是雷家的那株大藥。 “在這!” 張異像是只被徹底馴服的獵狗,快速的,拿出了一只儲物袋,討好著陳生。 “噗……” 陳生接過儲物袋,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無誤,便將張異寬的頭顱斬下。 這樣兇殘的人物,留在世間,會破壞一些美好的。 雷家。 悲風(fēng)蕭瑟,滿門俱滅。 門戶內(nèi)的鮮血,已經(jīng)凝固了,但幾十具尸體臉上的驚愕、憤怒、恐懼等情緒,卻縈繞不散。 “我回來了。” 陳生再次回到了這個地方,他嘆了口氣,將地上散亂的尸體,一一拖動,整齊的擺列起來。 做完這個,他取出了一物,放在了雷家滿門的面前,道:“這是兇手的頭顱,給你們供上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他斬了張異寬,全了兩家的怨念,至此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做碑立墓,也沒有必要了,你們?nèi)叶枷氯チ耍瑳]人祭拜。” 望著孤零零的雷家門戶,他嘆了口氣,臨走時放了一把火,將這里給吞噬了。 他靜靜的看著,星火落地,席卷八方,點(diǎn)燃了所有的房梁窗戶,大火掩蓋了地上躺著的尸體,無窮的火光沖天。 燒了一陣后,火勢衰竭,緩慢熄滅,雷家之地已無尸體、實物,盡是余燼。 他躬身拜了一下,颯然而去。 兩日后。 南崖山,煙雨籠罩著山頭,云氣走起三百里,內(nèi)藏靈韻,是個十足的修道福地。 陳生很抱歉,他心中帶著殺意,沖撞了這里的山靈地韻,有些煞風(fēng)情了。 但這不怪他,世間有藏頭露尾的混賬,暗中搞事,他不得不殺。 就這般,陳生沿著石階,一路走了上去。 在山腰之上,他看到了一個八角亭,那里有個黑袍人,卻是沒有遮遮掩掩。 此人一張臉,生得白凈,身上看不出一點(diǎn)凡俗的氣息,清冷孤傲,若不是知曉其根底,陳生定然認(rèn)為這是一個隱士高人。 他在看著黑袍人,黑袍人也在看著他,神色很平靜,一點(diǎn)也沒有被揪出的驚慌感。 “那散修,被你殺了。” 見到來人,是一個陌生人,蕭風(fēng)念頭一轉(zhuǎn),大致情況就已是了解得差不多了。 不是他智慧通天,而是這件事,不是那么復(fù)雜,是一個非此即彼的問題。 “你怎能如此的平靜。” 陳生很討厭蕭風(fēng)的反應(yīng),太平淡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