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鹿桂濤將調到哪里？蕭崢還不清楚。他問道：“陳書記，你知道鹿部長會調到哪里嗎？”“這我也還不清楚呢。”陳青山道，“當時會議上，只說了另有任用。但今天的晚飯上，應該就有答案了。”

    這是這頓晚飯比較大的一個懸念了，蕭崢也很想知道。

    路上，蕭崢還對陳青山說了那次和古翠萍一同去見江中省長葉豐年的情況。葉省長已經答應了促成江中和寧甘直航。陳青山聽了很是激動，他說：“要是直航的事情能成，江中又為寧甘做了一件大好事！說實話，江中我只去過杭城一次，那也是十來年前了。要是直航開通，我個人也要帶著家人去江南玩玩。現在，一想到要到華京轉機，就覺得麻煩。”

    “你都覺得麻煩，就別說那些做生意的人和游客了。”蕭崢道，“所以，直航這個事情，是必須促成的。”陳青山道：“蕭崢同志，這方面你的關系比我們強，你要多幫助出力啊。”蕭崢道：“這個自然。”陳青山點頭道：“我也知道，你也早把自己當成寧甘人了。”

    這天下午，古翠萍再度去找了指揮長張維。此時的張維，正在辦公室里，一邊抽煙，一邊喝著茶，與之前相比，張維的辦公室里有點凌亂，但他的頭發(fā)整齊梳著大背頭。見到古翠萍進去，他也從辦公桌后面站起來，擠出了一絲笑：“古書記，怎么有空過來？”

    辦公室的姑娘幫助沏茶，古翠萍道：“我來找張指揮長商量一個事。”張維說：“請坐。”

    兩人坐下，茶端過來，小姑娘出去，帶上門。張維問道：“古書記，有什么事，你就說吧。”

    古翠萍道：“張指揮長。年前，我本來邀請你一起到領導那里去匯報一些情況，但是當時你沒有去。后來，我去了葉省長那里，匯報了江中和寧甘直航的事情，葉省長大力支持。但是，這個事情，還需要我們指揮部起到協調的作用。我想，張指揮長，是不是可以和我一起去寧甘省領導那里一起匯報？”

    張維看看古翠萍，將手中的香煙在煙灰缸里摁滅，才說：“古書記，匯報是你個人去匯報的，與寧甘的協調，我相信你也可以一個人搞定啊。我相信古書記的能力。”

    “這不是能力問題。”古翠萍看向張維道，“你是指揮長，向江中領導匯報，是我們江中內部的匯報，我一個人去沒有問題。但向寧甘領導匯報，是我們指揮部對外的協調，你是指揮長，我認為，你應該出面，所以我才特意來找你。說實話，張指揮長，這個事情，對你來說，是一個機會。關鍵在于，你想不想得到這個機會。”

    “機會？”張維帶了兩分冷意地笑了下，道，“我怎么看不出來？”

    古翠萍道：“那是因為你一直沒有看清情況。我聽說，這次本來你不想來寧甘了，但是領導不同意。對吧？要是你再不能做出點成績來，后果如何，難道你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