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怎么剛一結(jié)束就跑到我這兒來了,”旬古斯失笑,“看來你不希望我置身事外。” 從季安少爺宅邸外離開的舟辛易直徑來到了旬古斯的高塔上,旬古斯沒有開窗,深色的窗簾隔絕了近在咫尺的太陽,只透過光影斑駁。 這是舟辛易第一次以不借助白蘭地的方式與旬古斯正面對話。 “原來如此,所以你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親自動手是嗎?” 旬古斯拿起一根火折點(diǎn)燃熏香,他有收藏各類香粉的習(xí)慣,高塔內(nèi),一股神秘奢靡的麝香味頓時升了起來。 “季安少爺防衛(wèi)頗多,我們又怎敢貿(mào)然行事呢?”舟辛易在旬古斯官員面前的話并不多,畢竟多說,就意味著多錯。 “用自己人充當(dāng)吸引視線的幌子,實(shí)際卻沒有對季安造成任何威脅。” “最后最無辜愚蠢的季麗卡,才是一招制敵的矛嗎……” 旬古斯深深吸了口空氣中的香味,這些味道令他頭腦清醒,心情愉悅。 “屬實(shí)是好計策,那兩人是季安親手支開,季麗卡看似與他們沒有任何接觸,而唯一與她接觸最多的你,從頭到尾都沒有踏進(jìn)宅邸一步。” “最后季安慘死,而你們?nèi)俗锟準(zhǔn)祝瑢⒆约赫酶筛蓛魞簦翢o牽連。” 畢竟法官哪能牽扯這種命案,哪怕是個罪大惡極的混蛋,可他身份敏感。 舟辛易坦然地接受了旬古斯的夸獎,“這還要多謝你的幫助。” 當(dāng)初在李普爾暈倒后,他們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旬古斯官員處理這件事,因此對處刑一事上,旬古斯有著絕對的控制權(quán)。 他們讓他在暗地里提前殺了李普爾,取了他的腦袋,這才好作為“禮物”寄送給季麗卡,成為擊碎季安理智的最后一擊。 其實(shí)李普爾也足夠警惕了,他支開了姜意,支開了白蘭地,將舟辛易拒之門外,卻也沒有逃脫死亡的命運(yùn)。 唯一的遺憾是他沒有死在高塔上,而是死在了修建在平地上的宅邸里,但這不是問題,旬古斯會為季安安排一個合適的死因。 他見沒見到神明不一定,但一定已經(jīng)見到了上帝。 “你們最令我欣賞的,其實(shí)是你們制造的局面,”旬古斯笑著說道,“制造一個殺敵時機(jī)并不困難,但你們絲毫不擔(dān)心丟掉它。” “因?yàn)槟銈冎溃幢隳銈儧]有利用季麗卡殺掉季安,你們后來的機(jī)會,也只會越來越多。” 舟辛易說道,“的確。” 其實(shí)藏在季麗卡身體中的那把刀并不強(qiáng)大,如果季麗卡沒有緊緊抱住季安,那一擊的致死率還是有待商榷的。 如果季安的侍衛(wèi)貼身保護(hù),或者季安本人是個練家子,那刀一定不會中。 但自己仍是清白之身,白蘭地和姜意也沒有露出任何馬腳,白蘭地能忽悠季安一次,就能忽悠他第二次,等他自以為度過危機(jī),掃蕩隱患時,才是真正致命的時機(jī)。 總的來說,這場算計既然開始了,就不會失敗,唯一的變數(shù)只是他們能將自己的嫌疑洗掉多少。 “你們這場委托做得非常漂亮,”旬古斯官員說道,“報酬這就會送到你們的旅館……期待我們的下次合作。” 舟辛易對旬古斯官員問道,“其實(shí)你最初根本沒想進(jìn)行下一步合作,對吧?” 舟辛易回想起來,他第一次和白蘭地談話時,那氣氛簡直和公司老板裁員前對員工的最后一波壓榨一模一樣。 當(dāng)然當(dāng)時的氣氛只是令他疑惑,真正令他確信的,是旬古斯一開始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法官一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