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鐘樓和來時一樣殘破,看程度應該沒有遭到二次破壞,走進鐘樓,舟辛易才想起他曾讓鎮長太太躲好,不要隨便出來。 看著空空蕩蕩的鐘樓,舟辛易無奈問道,“呃……你們知道鎮長太太會藏在哪嗎?” “我想我能找到她。”歌說道。 “七十年前,這座鐘樓剛剛修建的時候,她曾經要求給鐘樓添加一個暗門。” “不為別的,經歷過當初那件事以后,阿朵總顯得有些沒有安全感,于是我順著她的想法,將暗門修建在了最不可思議的位置。” 歌站在鐘樓的大門位置,將魚叉對準腳下的地磚。 這是個單向門,只能被打開一次,打開后,只要藏身在里面的人不主動開門,外面就沒有任何方法再次打開暗門。 好處是,很難有人能察覺這個暗門的存在。 歌將魚叉間斷刺進磚縫里,將平整的地磚掀開,底下露出了看似與正常地基相同的混凝土。 歌單膝跪在土石上,用手輕輕敲了下。 “阿朵,是我,歌。” “我回來了。” 暗門下的人似乎猶豫了許久,終于,暗門被打開了。 地縫中露出鎮長警惕的臉。 看到歌的那一刻,鎮長渾身的緊張都一掃而空,一雙滿是魚尾紋的眼中熱淚盈眶。 “七十年不見了,”鎮長說道,“歌,歡迎你回來。” 鎮長為他們打開門,舟辛易才看清暗門下的樣子。 暗門下面竟然是一個約一百平方米的空間,安裝專門的生命爐提供空氣,容納著慪族所有的老少婦女。 鎮長當初修建這個暗門的目的便是為了在種族存亡之際,一族人能有個藏身之地。 除了最年邁的一批族人,慪族的婦女孩童幾乎沒見過歌的樣貌,他們只知道黑皮膚的慪族人都是慪族的叛徒,但下一刻,德高望重的老鎮長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跪在了這名叛徒面前。 “一切都是我的錯。” “是我老眼昏花,放進那些圖謀不軌的人,這才害得族人家破人亡,就連鎮子也毀于一旦。” “我還還您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如果歌大人接任的話,我愿意卸去一身職位,由您來繼續擔任慪族的代表!” “阿朵,我只是一介武者,當初的事就足以證明我統治上的失敗。” 歌蹲下來,撫摸著鎮長的銀絲,“我聽說你七十年來都沒有放棄醫學上的學習對嗎?那就向我展示你的成果吧。” 舟辛易覺得自己可能魔怔了,他愣是在這和諧的兩人身上看出二十歲年輕母親贍養九十歲老女兒的既視感。 舟辛易正欣賞這催人淚下的一幕,就被姜意用胳膊肘小心翼翼地捅了捅。 她問,“你這黑線什么時候能收回去?” 舟辛易:“你不說我都快忘了。” 他將懷里藏著的筆記本拿出,觸碰了下書頁,黑色線須就順暢地流了回去。 他整個人也頓時感覺全身一輕,殺意全無,就像進入了賢者模式,連帶看白蘭地都覺得順眼了。 姜意覺得新鮮,“沒有副作用嗎?” “好像……確實沒有。”除了必然的感到疲憊以外。 “那這就很奇怪了,”白蘭地摻和了句,“除非是繼承者本身的傳承武器,否則很少有使用如此強力便捷的道具。” “這本筆記是哪里來的?” 舟辛易自然不可能如實回答,“管住你的嘴,別讓我把你轟出去。” 白蘭地微笑,老老實實地沒有應答。 慪族的醫術與舟辛易認知中的不同,或者說,這一整個時代的醫術都與舟辛易認知中的大相徑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