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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夏蟬輕語。

    她想，她不該勾起廉舟的傷心事的。

    廉舟輕搖頭：“已經過去了。”所以一聽說她要去青竹臺，他怎放心讓她一個人去。

    “像我父親那樣欺君瞞上的人，如果逮住送回京城，是不是也會送到青竹臺？”

    廉舟想了想，然后點頭：“十之八九會的。”

    “那我明白了。”她那時還在想呢，為什么夏侯淵有死的勇氣，卻是不敢回京城面對呢，也大不了一死啊。

    死，有很多種，有痛痛快快，也有魂飛魄散。

    “二小姐，你要多吃一些，你要堅強一些，終有一天，我想看到你把青竹臺炸平。”

    “好。”夏蟬有些哽咽，低下頭努力地吃著飯。

    這么幾天，做了很多的惡夢，她想，她還是懦弱的。

    如果不是廉舟一直遮住她的眼，那血淋淋的，何止又是惡夢了？怕是一輩子過不去的心魔了。

    吃了飯終于覺得力氣恢復了一些，也能坐得穩當了，看廉舟一臉的疲憊，她便叫他去休息，自已也是無力地又回到了閣樓躺下。

    額頭還有些燙，拿出退燒藥吃了，又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直到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給抱住，熟悉的味道讓她很放松，溫暖的指，輕撫著她的臉。

    她卻不想睜開眼睛，就往他懷里鉆。

    不要看，不要問，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哭。

    他將她緊緊抱入懷里，輕撫著她的背，輕輕地哄道：“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夏蟬不爭氣的眼淚，還是從緊閉的眼里溢了出來。

    雨過天青了嗎？怎么可能呢，她們死了，血在她的眼前，而她卻無能為力。

    他將她抱得緊緊的，緊得像是要分擔她的難受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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