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沒有!哥幾個!這娘們是真騷!”李爺笑聲渾厚,指著包廂里幾個小嘍啰。 “是啊爺,沒想到今天還有這好事,等錢的功夫還有女人送上門!” 也不知道是不是動靜太大,竟然驚醒了江舟,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李爺懷里的女人,細看之下不可思議,張大了嘴。 還好江舒一直留意著他的動向,當即用口型威脅:想活命就閉嘴。 江舟閉了嘴,看著江舒的眼神很是復雜,像是沒想到,她真的會來救他! “李爺!這死小子醒了!”還是那個禿頭,眼神很尖銳。 江舒的背脊繃直,遞到一半的酒杯再次停滯。 李爺側(cè)頭,見江舟真的醒了,立刻把江舒扔到一邊,拾起桌上沾了血的刀子,挑起他的下巴,“命還挺硬,這么快醒,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支撐到你姐姐過來贖你!” 江舟眼里充斥了血絲,他跪在地上給李爺磕頭,“爺,我錯了,您再寬限我兩天,我一定籌得到五十萬!” “為什么要再寬限你兩天!今天等你姐姐來就行了!” 江舟用余光掃了一眼江舒,緊張得發(fā)顫,“她!她騙你的!她的錢都拿來給我爸治病了,她根本沒有錢!” 李爺在他脖子上輕滑了一刀,血頓時流了下來,“有沒有錢你說了不說,得你姐說了算!” “禿頭!去看看人到哪了!怎么還沒來!” 江舟嗚咽著哭泣,頹然垂頭。 江舒咽了咽口水,一邊整理裙擺,一邊故作無謂的問:“李爺,這小子犯什么事了,竟然欠您五十萬!” “你爺是干這個的。”李爺把刀扔在一邊,比了個數(shù)錢的手勢,“這小子借了我十多萬,說是一周還清,硬生生拖了一個月,讓老子好找!好不容易才在文華酒店找到他,費勁功夫才帶出來!” 文華酒店,里面有海城最大的賭場,李爺竟然有本事把他從里面帶出來! 江舒還在揣摩,這時他的手下發(fā)問:“爺,說來也奇怪,文華那么大的地方,為啥扣著他一個小嘍啰不放,廢了咱這么大功夫。” “我正尋思呢,誰知道這小子惹了什么滔天大禍。”李爺說到這,又用腳挑起江舟的下巴,“聽到?jīng)],你還得謝謝我把你帶出來,你在那里再待一會兒命就沒了!” “謝李爺謝李爺!” 江舒再看不下去,她重新端起酒杯,抱著李爺?shù)难屗拢昂伪貫檫@種人傷神,坐下來陪白茶喝喝酒,豈不快活?” 李爺笑容擴大,一個勁摸她的臉,“還是解語花會服侍人,來。” 江舒遞上酒杯,這回差一點,就送到他嘴里了,但外頭有人推開了門。 “李爺。”不羈慵懶的年輕男聲。 那人逆光,看不清里頭,里頭卻能看清他,江舒端著酒杯的手一顫,梁秋!? “哎喲,梁經(jīng)理,這是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李爺當即推開江舒,迎了上去。 梁秋闊步走近,忍受著這里的刺鼻味道,淡笑:“聽說李爺今天在天上人間有活動,我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