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鳴沙山的入侵-《東鐸王朝》
為了穩(wěn)固王權,楚雨蕁不得不再次雇傭刺客聯盟的人,暗中除掉了幾個對自己威脅最大的朝廷大員,并極力扶植自己的勢力。任命楚天遙的兒子楚原為禁衛(wèi)軍首領,任命楚子航的兒子楚熊為京畿道大臣,任命楚天罡的兒子楚漢為左營都統,楚風為后營都統。但他的統治,還是風雨飄搖,為此,他想要通過外交來解決問題。于是派出大量的使者到鳴沙山、東鐸、樹贏、百鈺、胡夏、西陵、常林等國去締結盟約。與此同時,整個兒九州大陸也都經歷了一次病毒的洗禮,盡管東鐸有魔神院的解藥,仍然沒有控制住病毒的蔓延。而黎有藍、何首烏、高顴骨這三個人的名字,也被刻在了東鐸人的恥辱柱上,被天下人所憎恨。
暫時的和平局面,不能掩蓋即將到來的危機,作為超級大國的康樂王朝,一方面派遣他們的使者去各個國家議和,一邊緊急擴充軍備,力圖達到疫前水平。而由于鳴沙山在穹桑之戰(zhàn)后的單方面撤軍,他們和東鐸人的關系也已經出現了裂縫。加上這次病毒的制造者和引發(fā)者都是東鐸人,兩者之間的政治關系更加緊張起來。出兵東鐸和出兵鳴沙山的呼聲,在兩國的民眾之中更是越來越高。
但真正引發(fā)這場戰(zhàn)爭的,其實還是一件小事。東鐸王朝麥鐵杖執(zhí)政的第二十二年,也就是鳴沙山國國王邱勝翃執(zhí)政的第十六年,在雙方交界的秋水河,東鐸的農民叔孫文在打漁的時候,越過了中線,同時在河中打漁的鳴沙山人,因此對其進行了言語侮辱,雙方在口角之后,發(fā)生了械斗,最終鳴沙山人仗著人多勢眾,誤殺了叔孫文。這件事本來可以通過交涉來解決,但被殺的東鐸人由于背后的家族極其強大,并沒有報官,而是組織了幾十個人,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偷偷渡過秋水河,把近河居住的整村人全部殺光了。
這樣一來,性質就完全不同了,鳴沙山當地的知縣一面向府道申報,一面組織官兵過河抓人。人雖然抓到了,他們卻被預先埋伏好的東鐸官兵包圍了起來。等到朝廷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兩地的官兵和平民已經互相報復了不知多少次,引起了大量的流血事件。
按道理來說,鳴沙山人是不應該選擇出兵的,尤其是在他們剛剛經歷了疫情和大戰(zhàn)之后。武陵王路遠航和大司馬忽而木也極力反對,但一反常態(tài)的是,大司徒鐘大呂卻堅決支持,他認為聯合康樂人,消滅東鐸,不但可以開疆拓土,還能一勞永逸的解決邊境問題,最重要的是,和康樂結盟,可以不必再擔心被它吞并,一舉三得。
“康樂人怎么辦”?在朝會上,忽而木大聲斥問鐘大呂:“誰能保證康樂人不會在東鐸滅亡之后,不會吞并我們?再說,現在的國力也不允許我們和東鐸人開戰(zhàn)。我們和康樂人打了兩年,丁壯損失殆盡,這次疫情,又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國民,讓我們用什么去打仗?后勤保障也是個問題,這兩年的戰(zhàn)爭下來,國家積蓄已搬運一空,農民的租賦也是一加再加,還上什么地方去取錢取糧?而東鐸人在桑干一戰(zhàn)中,全勝而歸,俘獲錢糧人馬無算,這次疫情也基本上沒受什么影響,如何與他爭勝?我相信康樂人會出兵,但他們是出兵相助,還是想趁人之危,誰也無法預料。一旦我方前線吃緊,康樂人襲擊我背后,到時候腹背受敵,鳴沙山將以何敵之”?
“大司馬所言極是,但刀在項上,不死既亡;與虎為鄰,逃生無益。如今東鐸人有侵略之行,若不反擊,彼將得寸進尺,今日謀我秋水,明日謀我方塘,到謀及枯葉鎮(zhèn)之時再議反擊,豈不為時已晚。大司馬以為我方受難頗多,敵以全盛待之,必無勝算。但彼與康樂人相比,強弱如何?康樂人尚不能取我一寸土地,東鐸人又能如何?此時并非我欲與人為敵,是他侵略在先,保家衛(wèi)國,尚何須多言”?
看著他慷慨激昂的樣子,忽而木也是義憤填膺,忍不住大聲說道:“不過是邊界小事,如何就上升到侵略的程度?且是地方百姓糾紛,無知之人從中輔助而已。我料東鐸必然能夠約束其民,然后與我修好,我等但當約束邊民,靜待佳音,若彼不來,遣一介之使責之即可,何必興師動眾,為危險之行?事不三思,必至后悔,兵事一開,難以卒解,家國之事,豈能以意氣用事”?
雙方就這個問題,進行了極其激烈的爭論,盡管大多數人都持反對意見,卻終于沒有改變出兵的結果。氣得忽而木托病不朝,幾次上書要退歸林下,頤養(yǎng)天年。朝廷不許,仍然讓他以大司馬之職家居修養(yǎng)。讓武陵王路遠航帶著禮部少卿韓東君、戶部正卿胡松華,發(fā)兵五千,開赴前線。
東鐸得到鳴沙山出兵的消息之后,也立刻召開了緊急會議。但他們討論的問題比較簡單,就是如何出兵,用多少人馬,后勤怎么做。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這次擔任總指揮的不是侍衛(wèi)長陸星河,而是三老之一麥迪文的兒子
麥格雷。
這讓東鐸人的議論一片嘩然。有些人認為是麥家要扶植自己的勢力,開始排除異己的。有些人認為是陸星河要讓權的,也有些人認為是陸星河位高權重遭到麥家猜忌的,議論紛紛,但他們哪里知道,此時的陸星河,已經星夜兼程,來到了東鐸最南邊的港口大雁鎮(zhèn),因為他已經料定,僅憑自己的力量,鳴沙山絕對不敢出兵,他們之所以敢于一意孤行,背后必然有人支持,而這個人一定就是楚雨蕁。但東鐸和康樂并不相鄰,要想出兵,他們必須選擇海路。可以登錄的港口雖然有五個,但唯一一個能不引起人們注意的,只有大雁鎮(zhèn)的大雁港。
讓他感到慶幸的是,他先到一步,這個時候的康樂人,由于補給問題還沒有發(fā)船。
大雁鎮(zhèn)守將雨道宗,在此鎮(zhèn)守十年,不用說朝廷大員,就是五品以上的官員,都沒見過一個,如今陸星河突然到來,也是讓他吃驚不已。
“現在的守備是多少人” ?陸星河進了軍營之后,馬不停蹄,一邊寫信,一邊問站在旁邊的雨道宗。
“兩千二百人”。
陸星河皺了皺眉頭,隨后說道:“立刻讓所有人撤到瞿家峪,還有,把這四封信分別送到商山港、大名港、潮頭港和清流港,告訴他們,信到既行,不得遲誤”!他蓋上公章之后,把四封信交給雨道宗。雨道宗不敢遲疑,一一奉命而行,大軍即刻開拔,不到半天的功夫,已經到了瞿家峪。
瞿家峪的地形,可以說是一個天然屏障,它三面環(huán)山,一面向海,只有中間一條路可以通行。按常理來說,康樂人是不應該從這里進攻的,但事有例外,這里雖然有這么個天然屏障,所處的位置卻比較尷尬,做防守離海還有點兒遠,做個后方,兵力又不夠,所以只能就這么放著。加上東鐸臨海的地方離其它大陸很遠,除了海盜之外,幾乎沒有別的敵人,而這里是連海盜都不來的地方,防守更加薄弱,他們選擇在這里進攻,發(fā)動一場出其不意的突襲,就更加合情合理了。
陸星河并未在平地上安營扎寨,而是把繞道而行,駐扎在了山上。大營剛剛扎穩(wěn),他就立刻分出一半兒人來準備滾木礌石,另一半兒人則去準備火藥及易燃之物。
第二天他又讓一部分人去這條路的后方,用石頭把路截斷,之后,就等著甕中捉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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