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陶南風馬上訂機票, 從江城直接飛往京都。 苗靖到機場,一看見到她就急急忙忙地問:“向北還好吧?沒受苦吧?我已經讓這邊打過電話,江城公安局的人說是京都那邊施壓, 他們也沒有辦法。目前只能暫時扣留, 調查清楚了才能放他回去的。” 經歷過一番事情之后,被這么多朋友包圍幫助,陶南風感覺自己和向北很幸運。看著一臉擔憂的苗靖, 陶南風的聲音很平靜:“向北還好,有這么多朋友關心,多謝。” 苗靖咬著牙, 眼睛里透著憤怒的光芒:“狗日的柳元瑜, 這事兒就是他鬧大的!本來深市也是想低調地試試水, 看看能不能推動土地市場化, 為城市建設爭取更多的資金, 哪個讓他挑起媒體關注的?現在我們部里也很頭痛。” 陶南風淡淡道:“我知道,這事是柳元瑜干的。他在深市想拿地沒拿到, 就背后捅刀子。” 苗靖瞇了瞇眼睛:“你放心,我總會逮到機會整死他!” 陶南風搖了搖頭:“這事不用你插手, 等向北出來,他可能更想親自動手。” 柳元瑜害得向北這么慘, 陶南風很想親自上手鎖了他的魂,只不過她更想用法律手段,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苗靖告訴她:“我把江城日報上的那篇關于土地價值的文章給鐘部長看了, 部長馬上讓我給你打電話。他說想聽聽你這個直接參與者說些什么, 這是個機會,你要抓牢!只要鐘部長認可你們的行為,就不會有事。” 陶南風抿了抿唇, 眼神堅定:“你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想到在京都西城區體育館項目招投標會議上見到的鐘沐陽,陶南風有些出神。這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雖然滿頭白發,但行走間帶著股硝煙滾燙之氣,讓人敬仰而畏懼。 苗靖徑直領陶南風走進鐘沐陽的辦公室。 華國最高管理機構,森嚴的警衛、莊重的布置、簡潔的陳設,這一切都讓陶南風連呼吸都變得謹慎。 鐘沐陽坐在寬大的辦公桌之后,面容肅然,示意陶南風坐下。 陶南風端正坐在正對著辦公桌的單人沙發,抬眸看向鐘沐陽。那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又來了,鐘沐陽的面容、五官與向北真的很像。再加上這個太過相似的名字,不由得陶南風不多想。不過梁銀珍說向北的親生父親鐘慕陽已經被反動派殺害、英勇犧牲…… “陶南風,深市土地競投你在現場,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陶南風迅速收回飛散的思緒,簡明扼要地把柳元瑜結怨、應對他的挑釁、不想讓他免費拿地賺錢、提議賣地、深市領導觀摩土地、團隊測算制定合理地價、現場競價……一件件、一樁樁都坦誠地說了出來。 聽到柳元瑜臨時放棄舉牌,鐘沐陽看著陶南風:“你做了什么?” 鐘沐陽的目光似電,陶南風感覺到了壓力。她思索片刻,謹慎回答:“我什么也沒做。或許是舉牌的人太緊張,再加上市里有意讓江啟筑拿下這塊地,所以那槌子砸得比較快。” 玄學一事太過神奇,陶南風不打算告訴其他人。 鐘沐陽將身體后仰,靠在椅背,微微一笑:“無妨,不要緊張。” 他微笑時那股硝煙戰火氣息消失,顯得平易近人。 陶南風挺直腰桿,點了點頭。 再詢問了幾句關于土地買賣、房地產市場形成的話題之后,鐘沐陽說:“深市土地競投這件事已經提前在部里報備,我們支持他們的改革創舉。柳家的小動作不足一提,倒是你們應對輿論戰的這篇文章寫得不錯,土地產權一分為二這個思路非常好。向北賣地的罪名不成立,很快就能出來,你們辛苦了!” 說完,鐘沐陽站起身,從辦公桌后走出來,沖陶南風伸出手來。 陶南風迅速起身,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之上,微微欠身,伸手與他相握。她今天穿了件白襯衫、卡其褲,衣袖挽至小臂上,露出一截手腕。 鐘沐陽的目光停留在陶南風左手手腕之上,皓腕如玉,泛著悠光的古法銀手鐲非常顯眼。鐘沐陽整個人忽然被定住,握著陶南風的手不自覺地收攏:“你——” 陶南風留意到他的反應,福至心靈,抬頭看向鐘沐陽:“鐘部長,你認識梁銀珠嗎?” 苗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站在一旁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卻不敢開口說話。鐘沐陽與陶南風之間仿佛有一道時光的屏障,將所有人都擋在外面,不得入內。 -- 江城公安局,看守所。 正值初夏,關押室只有一扇小小高窗。坐在角落的向北將梁銀珍送飯菜的鋁飯盒放在一旁,抬頭看向高窗,一縷刺眼的陽光透過鐵柵欄投射進來。 關押室光線昏暗,空氣中浮動著一股霉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