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南風公司分到一百五十萬。 喻承達分到四百五十萬, 承達公司在港城一戰成名。 深市最豪華的餐廳里,喻承達宴請團隊成員。 金碧輝煌的包廂裝飾得富麗堂皇,能看見人影的大理石拼花地磚、名貴的波斯地毯、紅棕色真皮沙發, 極為奢華。 又見自己喜歡的粵菜,陶南風吃得很歡喜, 向北卻食不知味。 先前暢想的時候心潮澎湃,可是真的拿到這些錢, 向北想到葉初的提醒,心里卻有了隱憂,他問坐在身邊的江啟筑:“咱們賺這么多錢, 會不會被人罵?” 江啟筑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不解地反問:“罵?為什么?”深市房地產公司是房管局下屬企業, 賺錢也是為國家賺錢, 他一點負擔都沒有。 向北說:“國家法律規定,土地歸國家或集體所有,不允許任何單位或個人以任何名義進行買賣。” 江啟筑哈哈一笑,拍了拍向北的肩膀:“向北啊,你這還是內地人思維, 被長久的計劃經濟禁錮了頭腦。《資本論》里有一句話, 地租是土地所有權的特有經濟表現。雖然土地歸國家或集體所有, 但是可以用國家或集體的名義出租嘛。我們特區本來就是改革的排頭兵、試驗田,要敢于做以前沒人敢做的事!” 向北管理能力強, 擅長處理公司事務、談判、溝通、協調, 但土地產權、資本論、經濟表現這些詞語對他而言卻顯得格外陌生。書到用時方恨少,向北準備回江城之后把《資本論》找來讀一讀,至少要把關于土地產權的內容了解透徹。 喻承達聽到他們的對話,哈哈一笑, 舉起手中紅酒杯,與向北碰了一下,清脆的一聲“叮——” “向老板,你怕什么!咱們生意人求的是財,落袋為安。你們設計公司以技術入股合作,參與規劃、設計、施工全過程,付出這么多心血、勞動,賺點錢很正常嘛。” 向北看一眼喻承達:“喻老板你不知道吧?所有錢財可以在一瞬間灰飛煙滅。在我們國家,不把權、責、利厘清,賺再多錢也沒用!” 喻承達自以為聽懂了向北的擔憂:“你不能光把錢存銀行啊。內地都是國家銀行,隨時可以凍結存款。你得想辦法把錢換成固定資產或者資源,比如黃金、珠寶、古玩、房產、土地……” 向北微微一笑,站起身給喻承達、江啟筑敬酒:“有道理。東方花園的沿街商鋪,我全買了!” 喻承達知道向北有錢,但沒想到他如此豪氣,一擲千金將所有商鋪都買下。他將酒杯杯口放置向北的酒杯杯口之下,以示謙卑:“向老板,你狠!” 江啟筑大喜站起:“好啊,我還正在發愁怎么招商呢,向北你既然愿意接手,那就都給你吧!至于價格……好商量。反正我們已經賺了不少錢,哈哈哈哈!” 喻承達好奇地問:“你們都租下來了,準備做什么呢?” 聽到這里,陶南風用餐巾擦了擦嘴,抬頭說話:“深市成立特區時間短,在深市上班、賺錢、打工的人都是外地人,天南地北什么都有。干部宿舍240套、東方花園198套住房,我留意了一下港城人占五分之一,粵省人占三分之一,其余很分散,湘、鄂、贛、桂、川居多。商鋪的服務對象是這樣一群人,招商之前先得進行功能分析,看看這些人最大的需求是什么,找準需求、精確定位、商鋪想不賺錢都難。” 江啟筑聽陶南風分析得清清楚楚,笑著調侃了一句:“陶總平時話不多,但一說起專業來就滔滔不絕啊。” 喻承達繼續追問:“那你覺得這些人最大的需求是什么?” 向北與陶南風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民以食為天嘛。”干部宿舍那邊有食堂,但深市生活節奏快,每天早出晚歸哪有時間自己做飯?不如搞個全國美食一條街,把各地的特色小吃、菜式搬到這里來。 正好大家也在吃飯,于是話題就轉到商鋪經營上來。 喻承達第一個表態:“留個地方給我,我從港城挖師傅過來開個大點的茶樓,免得我們過來喝早茶還得到南方大道那邊去。” 喻承澤高高興興地舉手:“也留個地方給我,我有相熟的粵菜師傅。” “我要開湘菜館!” “江城的早餐攤絕對不能少。” “川菜、川菜……” 就這樣,向北在酒桌上與江啟筑簽下三十年商鋪整體租賃合同,一百五十萬轉了一個圈又全部進了深市房地產公司的帳戶。 陶南風粗粗算了一筆帳,大額存單換成了穩定的現金流,預估這一排門面每年為陶南風、向北提供近八萬元的租金收益,南風公司哪怕兩年不接設計項目也能正常運轉。她展顏一笑,拿起放在眼前的橙汁飲了一大口,真甜! 飯飽酒足,一行人從包間出來,在走廊迎面遇見七、八個人。領頭的男人一眼看到陶南風,頓時眼睛一亮,吹了聲口哨:“陶南風!” 向北下意識地將陶南風向身后一帶,擋在她面前。 “哈哈哈哈……”一陣囂張的笑聲傳到陶南風耳朵里,“唉喲,從哪里來的一根蔥,做什么把陶大設計師藏這么深?難道我還能吃了她不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