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和我比堪輿之術?” 陶南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反問了一句。 江啟筑轉告易天成的原話。 “要我不繼續追究那兩個蠻子,也行。你讓那個陶南風和我比一比堪輿之術。聽說她是不錯的建筑師, 那她肯定懂得堪輿之術。如果她輸了, 那就拜我為師,隨我到港城生活,與內地一切斷得干干凈凈。” 范至誠聽到這里, 恨恨地說:“他倒是想得美!如果他輸了呢?難道也拜陶南風為師,和港城斷得干干凈凈?就算他想,我們還不想養他呢。” 自被陶南風訓斥過,再看到她與向北痛打港城玄學中人, 范至誠感覺自己的思想被洗禮。陶南風和向北就像是兩棵高大喬木, 根系深扎入大地, 一起迎接風霜雪雨。兩個人互相信任、不離不棄、永往直前, 這才是愛, 這才是情。 對比自己, 實在是軟弱之極。 嘴上說拿陶南風當唯一的朋友,可是從來只有獲取, 沒有付出。當陶南風的愛人被易天成扣住的時候, 他只知道打電話求助, 從來沒有想過要陪在向北身邊。甚至……當易天成當場對向北施構詞法的時候,他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沒有。 陶南風罵得好,罵得對。 范至誠羞愧無比,第一次轉換角色思考。難怪說性格決定命運, 自己這軟弱、自私、傲慢的性格, 注定會在農場被人欺壓。 但凡他勇敢一點,但凡他堅定一些,但凡他多信任組織一分, 他一個響應黨的號召上山下鄉的男知青,怎么可能被人長久□□? 范至誠認真反省著自己。 往事隨風,現在他回到江城,有家人、有工作、有朋友,他得學會回應別人對他的好、要對得起大家對他的信任! 要像陶南風一樣,向北有危險她第一時間趕過來,勇敢面對強大的敵人。 要像向北一樣,永遠信任、愛護陶南風,恢復神智之后看到她的一眼是先把她送到安全之地。 范至誠的話讓陶南風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贊許。這個別扭、自私、軟弱的范至誠,現在終于有了一點點男子漢的味道。 江啟筑現在對這個港城來的玄學大師深惡痛絕。一天到晚裝神弄鬼,動不動迷人心智,還沒辦法給他定罪。 “易天成說,如果他輸了,他在港城有兩塊風水極好的地塊,價值千萬,贈送給陶南風。另外,如果我們深市房地產公司去港城發展,他全權負責看地、拿地、定風水。” 陶南風挑了挑眉,沒有表態。 向北問江啟筑:“如果我們不和他比呢?” 江啟筑:“你們痛打易天成,我們看著解氣,但現場有不少不明真相的港商,對著港城媒體胡言亂語。現在港城報紙、電視都對這件事進行了報道,輿論對我們不利。” 說完,江啟筑拿出幾份港城報紙放在向北面前。 不必看內容,光是那粗黑標題就讓人窒息。 【深市治安堪憂,玄學大師在賓館遭人圍毆,公安干警坐視不理!】 【大陸靚女行兇,易大師師徒被打——港城人在內地投資需謹慎。】 【港城著名玄學大師在大陸被打,這是傳統的沒落,還是道德的淪喪?】 不得不說,港城媒體披頭蓋臉的轟炸打了八十年代的深市人一個措手不及。這個時候的內地媒體相對保守,很少用那種吸人眼球的標題,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應對。 江啟筑說:“易天成承諾,只要陶南風與他比試,他就會舉行新聞發布會,對港城媒體澄清此事,說這只是玄學恩怨,內部爭斗,與深市治安無關。他也不打算追究你們兩人的責任,并呼吁港城商人繼續到深市投資發展。” 向北似笑非笑地看著江啟筑:“如果不比呢?易天成能怎樣追究我們的責任?我被易天成用玄學手段鎖住魂魄,易天成強迫我跟他學道,南風來賓館救我,那叫勇敢營救,根本沒有錯。玄學之中在我們華國土地上耀武揚威,光是迷信宣傳這一條就能抓進去坐牢。” 江啟筑長嘆一聲:“話是沒有錯,可現在問題是輿論影響太壞、領導頭疼,畢竟易天成那邊有三個人的腿骨骨折,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堪輿之術比試,陶南風并不怕。 科學的盡頭,就是玄學。 她學過建筑選址、城市風水、建筑心理學,又有異能在手,對地質條件一望便知。唯一的變數,是她對港城人的迷信心理把握不準,不知道怎樣編出合理的理由,將自己的異能表述出來。 像易正豪那種“神龍在穴”、“龍柱鎮宅”的瞎話,她編不出來。 易天成舍得拿出港城價值千萬的地來賭,他目的絕對不只是收自己為徒,他想從自己身上獲得更大的利益。 陶南風猜測,絕處逢生玉扣給自己送來的異能,恐怕就是易天成等人覬覦的。 如果他們如此急切地想要得到自己,那只能說明一件事——玄學沒落了。 易天成來來去去只有鎖魂、迷人心智這兩招。他使出術法之前必須結手印,灰色小光點很微小,遇到自己指尖所凝出的白色小光點,瞬間消融。遇到自己反彈那些灰色小光點時,他一點反擊之力都沒有,還要扯過弟子來擋槍。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陶南風忽然有了底氣。 自己所擁有的,是丹田處源源不斷的暖流。這些暖流不僅讓她力大無窮,還能看透世間萬物,隨時隨地就能凝聚出的白色光點正是易天成的克星。 自己根本不必害怕易天成,反而應該是易天成害怕她。 機會,藏在風險之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