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項卓, 你你這是做什么啊?" 付奚航微微掙動著繩子,兩眼略帶驚慌的四下掃視,"阿康, 小熙他們呢?他們是不是躲在里面了?快出來吧,別玩了" 項卓站在陰影處,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付奚航心口咚咚地跳,“項卓, 你別跟我開玩笑了, 咱們別玩了吧,這可一點兒都不好玩啊” 項卓冷冷地盯著他,張口一字一句道:“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付奚航一窒, 終于還是接受了那個可怕的事實, 不過他始終不明白, 項卓為什么要那么做。 于是他大聲問道:“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不是好朋友嗎?我哪里對不起你了?” 這一問, 項卓的表情更冷了,他站在陰影處,襯得他的臉冷若寒霜, 叫人看著,就仿佛要打幾個寒戰(zhàn)。 付奚航有些發(fā)抖, 心里既害怕又很是憤怒委屈。他自問從來沒有做什么對不起項卓的事情, 相反, 他對項卓,可比對他那些發(fā)小都要好多了。 他一直以為他們是肝膽相照的好朋友, 然而現(xiàn)在項卓卻毫不猶豫地舉起刀子, 撕開了這層關(guān)系。 他綁架他, 難道是想要謀財?不對, 雖然項卓家境不怎么好, 可是他一向都是奉行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道理。 就是因為他對錢財?shù)钠届o,也不像其他人那么擁護順從他,他才和他成為了好朋友。 但下一刻,付奚航又搖頭,誰知道以前的他是不是偽裝的,就像他以為他們是好朋友,可他卻毫不留情地綁架他,將他們的友誼踩在腳底。 “為什么?你問我為什么?” 項卓慢慢走出來,他一雙眼睛冷得嚇人,再也看不出以前一絲一毫的暖意。 “也對,付大少爺金尊玉貴,自然不知道自己曾經(jīng)做過什么。” 這房間有些陰冷,冷得付奚航忍不住開始戰(zhàn)栗,他瞪著眼睛開始思考,是什么時候他在無意間得罪了項卓,讓他想要報復(fù)他。 難道是上次他父親過世辦喪禮,他自作主張幫他請了當(dāng)?shù)刈詈玫牡缊觯瑐怂淖宰穑? 他想到當(dāng)時項卓知道后的表情,雖說不上有多高興,但對上門拜訪的他還是禮貌周全。 不,這還不至于吧? 項卓看著對方絞盡腦汁,卻好像一無所獲的樣子,心里的憤怒越發(fā)翻涌。 他冷冷道:“付大少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想必自己都忘了曾經(jīng)酒駕撞傷路人這件事情吧?” 舊事重提,付奚航驀地睜大眼睛。 那年他才十五歲,剛上高一。他小時候的好朋友轉(zhuǎn)來他們學(xué)校上學(xué)。當(dāng)時他很興奮,周末那天約了朋友們一起出來玩,也算給當(dāng)時的朋友接風(fēng)。 一群半大小子最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他們聚在一起,到是學(xué)了幾分成年人的豪氣,非要拼酒。 這一喝,就出事了。 付奚航還記得很清楚,那天他們幾個醉醺醺的,不知誰提議,要開車去郊外兜風(fēng)。 他們一群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即使未成年,也不妨礙他們開車出來赴宴。 付奚航也很喜歡開車,可惜他爸媽對他很是嚴(yán)格,在他成年前,不允許他擁有自己的車輛。 但越是沒有,就越想要。他平時跟著狐朋狗友們一起玩,蹭著他們的車子,硬是自己學(xué)會了開車。 這天晚上大概他也喝多了,早已經(jīng)忘了他爸媽的耳提面命。他記得當(dāng)時自己很興奮,拿了朋友的車鑰匙,一溜煙就坐到了駕駛位。 一路上風(fēng)馳電掣,酒精灼燒著他的理智,也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末梢,讓他越發(fā)興奮。 大概是連老天都看不下去這群公子哥的囂張,事故就這么發(fā)生了。 當(dāng)付奚航迷糊的大腦清醒過來時,周圍已經(jīng)擠滿了人,人們義憤填膺地圍著他們,那些人嘴巴一張一合,臉上的表情都是憤怒。 他順著人群縫隙往前看,只能看到一雙腿歪扭著攤在地上,鮮血像是一條蜿蜒的小溪,緩緩向四周流淌。 他撞人了!這個念頭砸得他頭暈眼花。 他嚇壞了,大腦里都是一片空白。 付奚航幾乎不記得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就像個機器人一般僵硬著,交警吩咐他什么,他就照做什么。 直到他看到自己父親那張陰沉的臉,他才驚醒過來。從那以后,他都不敢再在馬路上開車,他坐在車?yán)铮粗飞系拿恳粋€行人,他都有種恐懼,仿佛下一刻,車子就會蹭到對方,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項卓冷冷地看著他,“想起來了?付大少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