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嬸子,恁家這是在炮制蛐蟮?這是把蛐蟮的內臟都丟掉不要了?還得洗干凈了?這么簡單?” “他三大娘,恁沆(和)俺仔細說道說道,這個蛐蟮怎么炮制的?” “他小孃孃,咱可是一家人,恁可得好好沆俺說說這炮制蛐蟮的辦法,這掙錢的法子怎么能跟外人說呢?還是沆自家人說,咱一家子自己掙錢不更好?” 其他人都是一邊看著岳九月一家人忙活,或者上手幫忙,順便邊學邊問這炮制方法,只有原主的二嫂,上來一句話就把天聊死了,還得罪了整個村子的人。 上一次全村人一起挖藥材,就他們家不當回事,也就家里的孩子跟風挖了一些,幸好那次賣的錢是全村平分的,不然他們家鐵定一個銅板都分不到。 這不,這次又聽說了岳九月帶頭挖蚯蚓的事兒,這位二嫂立馬就上心了,帶著一家老小一起上山找了一天,也是怕蚯蚓死了、臭了、浪費了,這才踏上了她十年沒踏的地界,想偷偷聽岳九月解說炮制蚯蚓的辦法。 可后來她腦子一轉,這林岳氏可是他們老林家的人,那這炮制蚯蚓的辦法就是他們林家的,憑什么要白白的告訴全村的人?自己捏著這個掙錢的法子自己掙錢不好嗎? 所以,才有了之前的那番話。 其他人都著急想知道炮制蚯蚓的辦法,沒人搭理她。 而岳九月也沒注意到原主二嫂說的話,實在是來的人太多了,你一句他一句的,嘰嘰喳喳吵得她腦瓜子都嗡嗡的。 “各位嬸子大娘們,靜一靜,聽俺說哈! 這個炮制蛐蟮的辦法,不是俺家小三跟醫館里學的,他也不會,可這天馬上就要黑了,也來不及上鎮上的醫館問大夫,俺就想著曬魚干的辦法,就把這些蚯蚓當小魚干曬了。 說實話,俺也不知道這么弄合不合適,人醫館會不會收,就是不舍得浪費了這些蛐蟮,要是醫館不收的話,還能留下自己吃不是。 所以啊,嬸子大娘們,恁要是想學的話,很簡單,就是洗干凈了,用草木灰嗆死,然后去掉內臟洗干凈曬著就中了。 行了,這天也快黑了,想試試的就趕緊回去吧,省的還得浪費油燈。” 岳九月把怎么炮制蚯蚓的辦法,簡單的一句話就給說完了,有那覺得辦法可行的,就回家照辦了。也有那覺得不靠譜的,可又怕白忙活一場的,糾結了一下也回家了。 最后,岳九月家里只剩下了原主的二嫂。 “俺說,老三媳婦,恁是不是得為(故意)忽悠那些老娘們的?蛐蟮到底怎么炮制的,快趕忙沆(和)俺說說!” 岳九月看著這人,好久才反應過來,這人是誰。 主要是吧,自打分家以后,原主就再也沒見過林家的人,原主家里平時打水都是去古井那里,開的荒地又都在后山,那里也只有他們一家的田地,平時還真不容易碰到。 再加上這里還有個十年的差距,她能認出面前這人是誰,都虧了她自己年輕,記憶力好,腦子轉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