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知幾乎是被從背后半抱了起來。 其實他真的是很正常的身材, 也有快一米八,最多就是身形偏纖瘦一點點,但和柔弱這兩個字是沾不上邊的。 只是謝疑的力氣和耐受力太變態了, 他應當是學寫過專業的搏擊, 不能用一般人的標準比較。 蘇知曾被他連續抱起來近兩個小時過, 基本沒有別的承托,他事后想想都覺得很非人,跑到健身房抱了個30kg的沙袋想看看自己能堅持多久,結果沒有過十分鐘,他的胳膊和腰就酸痛起來。 不信邪地咬牙堅持了一會兒, 結果肌肉用力太過了拉得很酸疼。 當晚做夢都在被人毆打,好疲憊。 可謝疑搞完他第二天看上去沒有一點異常,依舊該干什么干什么,高強度工作一整天, 還能抽空再健個身。 這真的合理嗎? 給蘇知完全看呆了。 蘇知這種普通男性,在他掌中常常被襯得跟只纖細的小鳥一樣。 仿佛“咔吧”一聲輕輕咬一下,他的骨頭就會斷掉。 但他始終也只是被舔得羽毛濕漉漉的。 錮在他腰肢上的手掌力道恰好,不至于讓他感覺疼,但也讓他絕對掙脫不開,蘇知的腳跟脫離地面,被半拖半抱著推進去了。 蘇知輕輕“啊”了一聲, 這是出于本能的驚慌,他抓了抓男人橫在他腰間的胳膊,肌肉鼓得硬邦邦的, 有點硌手。 他好像是微弱地抗議了一聲,但也已經意義不大了。 畢竟已經近乎默認地讓男人把他帶回了這里,還傻乎乎地走到了門口, 只差這一步路,是由他自己走進去,還是被人抱進去好像也沒有本質的區別。 陽光隨著門打開的動靜照進來,驅散了室內的黑暗,將空氣中一點漂浮的塵埃都照得分毫畢現。 但沒過幾秒鐘,隨著門用力被關上,這點光線也隨之被隔絕在外面。 眼前的視線變得晦暗起來。 但也不是完全漆黑,有光線從窗簾的邊角處漏進來,可以勉強看清家具的輪廓。 家中很安靜,今天做飯的阿姨也不在,應該是提前被謝疑打電話又放假了。最近給阿姨放假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蘇知想起這點很心虛。 只有客廳內輕微的冷氣和空氣凈化器工作的響動。 氣流浮動摩挲。 蘇知的后頸被什么碰了碰。 伴隨著溫熱的呼吸。 到沒有一上來就是很兇的啃咬,他能感覺到男人挺直的鼻尖在他后頸上游動摩挲,像貪婪的捕獵者在尋找下口的位置,但始終沒有咬下來,于是又顯得像是僅僅想嗅聞一下這里的氣息和溫度,有點溫和。 蘇知在動物行為學上看過,很多動物在繁衍后代時有著咬后頸的習性,他在看狼群的紀錄片的時候看到過那一幕。 那是他上輩子的事了,可能是在他最后一次搬家之前。 具體體的時間點蘇知也記不清了,他有段記憶好模糊,像是籠罩了一層灰色的霧,好像時間流逝都沒有了意義。 他在顯示屏上看到那樣的畫面,愣了會兒,倒也沒有什么反應,神色都沒怎么變動。 他早就過了會因為看到這種場面會不好意思的年紀。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由此想起來謝疑也總對他的后頸有著異樣的興趣。 由此對比,可真像一條狗,哪有人是這么古怪的啊?真沒素質。 不過說到底人類本身也是動物的一種,即使自詡為高等動物,但人類的劣性根從不比其他動物來的少。 好像也沒什么值得驕傲的。 至少蘇知也從來不覺得自己很高尚。 …… 蘇知不知怎地又發呆想起從前的事,一直到衣領被解開才回神。 察覺到男人的唇似乎要沿著頸后往下了,蘇知心臟一緊,慌忙推了推橫自己腰間的胳膊,聲音著急:“洗、洗澡!” 他不算是易出汗體質,但畢竟在外面奔波了半天,多少沾了些塵土,蘇知無法接受在這樣的狀況下做太私密的事嗎,他的一點小潔癖會發出抗議。 所以謝疑對他做的那些事才顯得特別過分,蘇知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人要禮貌守禮。 謝疑把他的認知全都打破了,又兇又蠻橫,還不打算改。 男人的動作停住,有半分鐘的時間沒有動。 蘇知聽到他牙根咬緊的聲音,半晌,緩緩把腦袋從他后頸處移開了。 “啪”。 燈被打開,燈光灑滿客廳。 謝疑說:“嗯,洗澡。” 帶著他去浴室洗澡。 整個澡自然也是洗得亂七八糟的,蘇知被親了好幾口,被半摟半抱著出來時,從頭到脖頸都是粉意,不知道是被水汽蒸騰的還是什么。 不過很過分的事情倒是沒有發生。 蘇知想,謝疑今天其實還蠻奇怪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