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野帶著時四哥回家的時候,二人的神色看起來都一切如常。 戴紅柳渾然不知發生過什么,把剛燉好的甜湯端上桌,看到正在檢查大字的兒子忍不住笑:“著的什么急?” “你出去了這倆小的就一直在屋里寫,認真著呢!” 王家本來是來了人想接王長栓回去的,可進門一見小少爺在讀書,想也不想就撤了回去,生怕耽誤了他的學業。 糯寶從頭到尾就劃拉了兩個一字,可這會兒面對戴紅柳的夸獎還是驕傲地瞇起了眼。 “四哥哥,寫得好吧?” 時四哥翻看著手里鬼畫符似的一二三,含蓄道:“第一次寫,還是不錯了。” 只是他家糯寶的小手上干干凈凈的,半點墨跡也無。 相反,王長栓滿臉的苦大仇深,就連墨點子都甩到了臉上,一身狼藉。 這鬼畫符真的是糯寶寫的? 他無意深究,笑笑把紙放下,溫聲說:“長栓和糯寶都做的不錯,如此很好。” “只是學業中斷難見其效,既然是開始了,那就不可中途而廢。” “這樣,從明日起,你們二人都到我屋里來聽學練字,每日暫定一個時辰,好不好?” 糯寶目瞪口呆。 王長栓下意識的想說不好。 可他還沒來得及拒絕,正巧聽到這話的王財主馬上就激動地說:“好哇!” “當然好!” 他的寶貝兒子大概不屬于有教無類中的一類,三歲啟蒙到現在氣跑了五六個先生,學了這么好幾年了,自己的名字都還寫不利索。 他們夫婦一直在為兒子的學業發愁,生怕養了這么個好大兒是個白丁。 要是他能在時家學得進去,那可真是太好了。 這十里八鄉的人誰不知道,時家的老四是個罕見的少年天才? 他的才學在大名鼎鼎的青城書院都可首屈一指,有這樣的英才教自己的兒子,這不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兒嗎? 王財主歡喜得很,當場就要摁著王長栓磕頭拜師。 時四哥哭笑不得的把人攔住,失笑道:“只是教糯寶的時候順帶罷了,不值得您如此。” “這有什么?” 混熟了的王財主壓根不拿自己當外人,舔著肚子就嘿嘿直笑:“你不嫌我家這小子粗苯就好,讓他跟著糯寶,也好沾沾你那份兒文曲星的才氣!” 王長栓到了嘴邊的抗議被親爹打斷,剩下的怨氣都化作了眼里閃爍的淚花。 金豆豆還沒掉呢,糯寶首當其沖再插一刀。 “長栓哥哥都歡喜得掉淚了,他肯定是喜歡跟糯寶一起讀書!” “對對對,他就是喜歡讀書!” 王財主無視兒子的憤怒,親熱地拉著時野就出去了。 “時老弟,我給你帶了些山貨來當年禮,你快出來瞧瞧!” 自己家兒子在時家白吃白喝,擺脫夢魘侵擾身子健碩了不說,還混了個才學不菲的教書先生,王財主很懂得什么叫做投桃報李,沒事兒就帶著東西往這邊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