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濟北王大驚,忙道:“他告訴你了?” “沒……但他話里話外好像就是那個意思!” “你個小子,沒被套出話吧?” “絕對沒有!” 濟北王得到確認后稍顯沉靜,他思索后拍了拍兒子肩膀低聲道:“看來姓卓的沒說假話,太子或許真的知道,但他卻是什么都不知的。” 劉倫也嘗試跟上父親的思路,回憶后道:“太子確實問我從咱們這里到帝京要走多久來著,而且聽他的意思是不打算回去慕州州府衙門了,就從咱們家直接觸發。似乎……沒有帶著卓思衡的打算。” “那就是了!”濟北王撫掌道,“這可不妙啊……若是讓姓卓的知道還好辦,可太子知道咱們和越王的往來……這不是往他心頭和前途上插刀挖坑么,他不可能善罷甘休……這樣,兒子,你快去寫信加急給越王殿下,讓他早做準備,還有,皇上的身體……” 劉倫接話道:“之前的御醫給咱們傳話了,說還是不見好的話,怕是過不了春天了。” “那你把這條消息也給越王殿下帶去。” “可是越王殿下這個時候差不多人在澎州,咱們送信給他可要比太子從咱們這里趕回帝京要花費更多時日,這可如何是好?”劉倫道。 濟北王聽罷忍不住笑道:“我兒糊涂!咱們只要拖住太子,這什么時日還不是我們說了算么?” …… 慕州雖不是四州極北苦寒之地,二月初寒冬之際卻也滴水成冰大雪封路。待到晚宴時分,院子里的雪已沒過成人踝踵,室內雖有地龍,但因恐今日嚴寒突抵令人不適,濟北王特命人在王府正廳額外添了足夠多的暖籠,宴席兩側庭燎里均添了無味的鯨脂油膏,無論輝煌明堂還是暖融舒適,此地都猶似春晝。 為求一盡地主之誼,濟北王命人抬了只全羊在廳中炙烤,又布上許多北地名菜,加之陳釀烈酒,卓思衡心道就算皇帝御駕親臨也不過是這個待遇了。 生怕留不住他們似的。 放心,一定留得住。 美食美酒當前,劉煦也不敢放縱,誰知卓思衡卻一杯接著一杯邀請上座的主賓共飲,他便明白了卓大哥的意思,于是也略略放開,表現出對吃食的極大興趣。 “太子殿下在慕州州府衙門都不曾嘗過這些菜色么?”濟北王看劉煦對吃食格外上心,不由略起了疑心試探。 劉煦心想壞了,是不是自己演砸了,他下意識想看卓思衡的暗示,但立即想到若是此時讓人看出破綻豈不前功盡棄?只略微的遲滯后,他施然笑道:“不怕皇叔您笑話,我這一路來餐風露宿,只在幾個大市鎮逗留,其余皆在趕路,在州府衙門連著審案辦案,還要處理……哎不說這個了,總之是只在皇叔處才可安心敞開肚腹說上幾句話嘗上幾道菜。” 恰到好處的欲言又止效果極佳,卓思衡比自己表演出色時心里狀態還要甜津津美滋滋,可還得裝作照顧太子不周的尷尬,飲酒掩飾。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