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林世鏡壓根沒想到,這人竟然是裝醉,他震驚地看著顧青璋麻溜地爬起來,質問完妓女后,又觍著臉坐在林重寒旁邊,向她討茶喝。 “茶沒有,”林重寒搖搖頭,從馬車的抽屜里取出一袋枇杷遞給他,“我遣龜奴去買了一袋枇杷,能解酒?!? 顧青璋咬著枇杷看向角落里的妓女,她剛剛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于是顧青璋問:“你叫什么?” “奴家叫清樂,”她咬著唇,神情不安又惶恐,“郎君問的問題,奴家不清楚……” 清樂神態婀娜多姿、容貌上等,看上去柔柔弱弱、我見猶憐,但顧青璋卻是個不解風情的鐵心腸。 “別裝了,那天我親眼看到你匆匆忙忙地跑下樓,告訴老鴇清宵的死訊?!? 他繼續說:“我之前逛亳州城時,特地找當地人聊過。他們都說清宵和清樂這對姐妹花堪比漢朝的飛燕合德,不僅長得傾國傾城,體態更是輕盈能做掌上舞?!? “飛燕若死,”他吃掉枇杷,一字一句地開口,“合德絕不可能不清楚她的死因,對嗎?” 清樂惶恐地抬頭和他對視,她掃視一圈馬車,猛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離開曉月樓,從此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主人。 她咽了咽口水,試探性開口:“知有何用,合德不過茍活——”她話音未落,就被顧青璋打斷。 對方挑起眉毛:“我可保你一命?!? 清樂想起方重和顧青璋親密的畫面,方重如此禮遇對方,說明他肯定最起碼不是白身;再者,顧青璋肯定和方重不是一丘之貉,否則他不會不清楚清宵的死因。 想起姐妹凄慘的死狀,清樂不再猶豫:“您明鑒。奴家和清宵并非親生姐妹,她還有一個親生妹妹,并沒有帶進樓里。” 顧青璋心里點頭,知道她這是不打算撒謊。 清樂繼續說:“您也看得到媽媽對方公子的態度,這曉月樓雖然說是媽媽的生意,但誰人不知,這背后之人是他方重?” “此人對亳州城極為熟悉,”林重寒若有所思,“不管是城門、客棧、酒樓還是妓院,這些的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清樂看了她一眼,點頭說:“貴人說的不錯,整個亳州城都是他方重說了算?!? “那知州呢?” 清樂苦笑:“要么和他一起狼狽為奸、同流合污,要么被他架空權力,只能做個傀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