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錄:身后事-《笛上春行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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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輝其人,為人勤謹,又愛護妹妹,對周圍街坊也是忠厚實在,在街坊間算得頗有好名。
可是,如今平白無故地忽然會被皇城司給抓走,大家也是一頭霧水,議論紛紛。
犀存注視她們,心底嘆息。
大家又紛紛勸那一老一少節哀順變。
頓了頃刻,蔣秋影擦去眼淚哽咽道:“勞阿奶擔憂了,我——這幾天本就跟朋友出去尋一點救兄長的法子!”
白發婆子也擦著眼淚,嘆氣:“現在說這些也沒甚用了,還是辦后事要緊!”
“是的,我這就去府衙將哥哥領回來!”蔣秋影紅著眼睛道,“哥哥后事,還要請托阿奶多幫襯!”
“這是自然!我這就讓人張羅棺木、墳地的事!”白發婆子趕緊道。
隨后她又謹慎地掃視了下犀存,見對方舉止落落大方,秀美清麗中還蘊著一股江南少女鮮見的英氣,不禁有些好奇。
“這便是我朋友!”蔣秋影也沒有多言犀存的身份,只簡單道。
犀存禮貌地福了福。
一番話畢,婆子們紛紛急忙回去尋人幫忙預備蔣輝的后事,而蔣秋影二人則開門進了院子。
蔣家是個二層的樓房,與鄰居房房相連,風火墻相隔,高深的天井里有中午后陽光斜斜照進來。
蔣秋影剛關上院子回身一看便察覺異樣。
她擺放的花草盆栽有一兩個居然被踢翻了,地上幾個踩了泥巴的腳印,而一樓客堂的窗戶甚至還被掏了一個大洞。
“有人來過我家!”她神色驟變,緊張地低低道。
那日蔣輝被抓,皇城司的人已經來家中以及印鋪都搜檢了一番,最后也一無所獲。
而搜檢完后,她還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便想出門尋人幫忙,哪知半路被張天賜那幫人給綁架了,一耽誤就是好幾日。
犀存見狀眸色也是一寒,她一個飛身迅速來到客堂窗口往屋內打量,果然屋內一片狼藉,家具什物被翻得亂七八糟。
蔣秋影跟在后面一臉驚惶地沖過來。
她探頭梭巡自己的家,眼前的一切令一陣激憤從她胸腔中爆發出來,眼淚又霍地從眼眶中蹦了出來,她用力拍打破損的窗格,低吼道:“他們已經逼死我兄長,還不想放過我嗎?”
犀存看著她痛苦無助的樣子,有些難過,過了片刻,抬手拍拍蔣秋影的肩頭,斷定道:“看來他們是來尋賬本的!”
蔣秋影聞言肩頭一顫:“他們怎么可能知道我手上會有賬冊?”
犀存擰眉:“你跟隗槐能找到這本賬冊的過程本來就有些詭異,背后一直有一只手在引著你替你兄長伸冤!”
“不管那只手目的為何,他們必然知道逼死蔣大哥的到底是甚么人,甚至也有可能故意走漏一些消息,以達到威脅你的目的,最后逼迫你不得不按他們安排的路子走下去!”
蔣秋影冰雪聰明,馬上明白犀存言下之意:“你說是背后之人故意走漏消息,說有賬冊在我手,然后那群人就來恐嚇我,我為了報仇,自然會不顧一切!”
犀存點頭。
蔣秋影眸色更冷,犀存的話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她卻不得不承認,背后之人對她甚為很了解,即使魚死網破,這一場是非她也非要搏出一個公道來不可!
她霍地擦擦眼淚,徑自去開了客堂的門。
蔣家兄妹二人日夜操勞,卻也頂多算個小康之家,除了房舍是多年前父母留下的,并無太多值錢的物什,也就只有百八十兩銀子藏在天井的水缸底下。
蔣秋影簡單收拾了一下被翻亂的屋子,又去挪開水缸,從下面的鐵匣子內取了三十兩銀子,還有一些散錢,放在預備的包袱內。
查明真相之前,她得先去府衙將兄長的遺骸給領回來安葬了。
取好銀錢,將水缸恢復原樣,蔣秋影背上包袱,失神地立在天井中望著從此再無生氣的家,她的眼淚又不由自主婆娑直掉。
默了頃刻,犀存接下她的包袱,便拉著她往外走去。
待她們出了蔣家往臨安府衙的方向而去時,后面不遠處的墻角拐出一個粗布衣褂的男人,一張麻子臉上露出幾分陰暗的笑。
他一邊口中嚼著果子,一邊暗自咕噥著:“不枉費爺我在這旮旯里蹲了半天,張公子這下子肯定得將說好的一貫錢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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