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錄:烏玉狼-《笛上春行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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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三人招式凌厲,你退我進,配合默契,他們一招一式都帶著殺氣,顯然是專業團隊殺手。但是趙重幻卻似一陣綠云般在他三人犀利的劍陣中穿梭,若江上扁舟悠游,隨浪起伏,卻始終保持巋然不懼之色。
玄衣人越殺眉頭越重,原本還竊以為合三人之力對付一個毛頭小子有點勝之不武,不太講江湖道義。如今卻發現這少年步法虛飄,片葉不沾般靈活。他們三人暗暗對視一眼,看來今夜是真遇到高手了,要想領走那人大概不易,不由殺機更甚,招招奪命而來——
房內阿昭躲在暗格中,屏息聽著外面呼喝廝殺的動靜,她沒有自保的能力,由來小相公總是會保護好她再出去跟人打架。
對于小相公的本事,她實在不知該如何去形容——
一來她天生啞子,真也說不出什么;二來她的小相公也確是非一般人物。
據說小相公很小便拜了虛門宗的烏有先生為師,學習武藝跟道法,十幾年來,不但武藝精進,性子也愈發逍遙超脫,不拘于世。
而學武修道之余,她所有的功夫都拿來研究各類古代秘籍上的奇技淫巧,天文、地理、律歷、占卜、醫學等等簡直無所不涉,連烏有先生都說她是萬中無一的奇女子。
大抵烏有先生就是覺得自己這徒弟非同尋常,便出了那么個刁鉆的難題讓小相公解,還說只要她能躲過十二個月的江湖追殺,便可以回雁雍山繼任虛門宗三門之一綺門的門主之位。
小相公對于繼任門主之類的俗務全無興致,不過對于可以離開雁雍山出遠門一年倒是歡欣鼓舞。
因為去年小相公得了一本什么前朝提刑官編寫的斷案之書,聽犀存說里面盡是些開膛破肚、煮肉辨骨的可怕內容,凡人看了都要躲得遠遠的,偏偏小相公看了這書之后如獲至寶,竟直接投考了錢塘縣的衙役,主動跟著捕頭、仵作到處拆驗尸骨,每日樂此不疲。
當年。
她年方五歲卻父母雙亡,一人流浪到雁雍山,饑病交加,偏偏在尋找果腹之食時還遇到山中猛獸。正當猛獸要撲向她的絕望恐懼之際,突然天降一支白翎箭,如穿云雀般嗖地射入猛獸張開的血盆大口之中,猛獸嚎叫吃痛,掙扎著退后三步,龐大的身軀竟轟然倒地,徒余她瑟瑟發抖地癱坐于地。
未幾,她懼怕到布滿淚水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蒼灰衣袍的小小少年,朗朗天日、青山巍巍間似從天而降的仙人童子般。
他雋秀好看的臉上一雙破曉旭陽般的眼睛,微微笑地望著她:“嚇傻啦?放心吧,我的三步倒很管用的!”
她只癡癡望著他雖額上一塊青印卻依舊掩不住明俊如水的笑容,“呀呀”想要說些什么,但惟張張干裂的唇,一個字也說不出,然后便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從此以后,她便認定了這個小相公。
而后來知道小相公是小娘子時,她心里雖然有點失落,但卻越發依賴她了。心中起愿這輩子都只跟著小相公,服侍她,照顧她,萬水千山、刀山火海也不離開。
這廂阿昭抒情還未完畢,籬落小院中的動靜業已停止。
就聽依稀呻吟聲中傳來趙重幻輕輕笑言:“你們這些江湖人士忒小氣,我既救了那人,你們謝我是應該的,這下子多傷和氣是不是?”
“你,你到底給我們射了什么針?”那個硬氣一點的玄衣人甲摸著脖子痛苦喘息著問。
“就是魚針而已,對了,還沾了點別人給的說是花林樓買來的寒春醉!哦,”趙重幻坦然自若,袖手旁觀,避了這三人近百招,不過是為觀察三人路數,如今她心中有底,便速戰速決,“家兄給這針取了個好聽的名字,說叫什么梨花雪煙針!對吧,大哥?哪要那般斯文,實際就是魚針啦!”
花林樓是江湖第一藥堂,據說不但提供治人的藥,也提供殺人的藥。
乍聽得“寒春醉”三個字時三人臉色瞬時皆變,她后面拉拉雜雜一段話他們根本就再沒力氣去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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