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吊唁-《我在汴京開茶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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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時,滿地的碎皮紙屑、還有那被人反復踩踏而至變形的風箏都隨風飛了起來。
無論是馬街、西大街、東大街還是天街御道,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人蹤,只聽得遠遠傳來清脆的鑼聲,伴隨著一個嘹亮但略有沙啞的男人聲音:“天色隱晦,五分有雨……”
而此時,十幾個衣衫破舊的乞兒跪在茗樓大門口的臺階前痛哭流涕,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臺階上,一個身著素衣的年輕女使也是一邊抹眼淚一邊將手里的銅錢灑向乞兒們。
但這些平日都會為了一個銅子兒大打出手的乞兒此時竟是只知一味磕頭痛哭,對灑向自己的銅錢毫不在意。
“大姑娘……大姑娘她怎么就賓天了呀!”一個年老的乞丐一邊哭一邊仰著頭問那女使。
女使也是哽咽抽泣,斷斷續續地說:“大姑娘是落水……然后受了風寒。”
眾乞兒聞言更是悲聲大放,一邊哭一邊叫嚷著。
“好人沒好報呀……”
“上天怎么也不垂憐,就把這么樣的一個好人給收了……嗚嗚嗚……”一時喧嚷非常。
女使聽在耳朵里更加難過了,只得用手絹將頭臉捂住幽幽地哭了起來。
她只哭了一會兒,肩膀就被人輕輕晃動,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杜鵑!杜鵑……”
女使一個激靈,忙揚起頭來。雖然淚眼婆娑,但眼前人依然看得真切。她輕咬下嘴唇,叫了聲:“宋家哥哥!”然后便一頭扎進了宋明軒的懷里。
宋明軒身子微微一顫,一邊摩挲著杜鵑的肩膀一邊說:“真是世事無常,昨天荷露還氣沖沖地來向我興師問罪,誰想到一炷香的光景,她就……唉。”
“說這些惹人傷心的話有什么用。”一個女子的聲音在宋明軒的身后響起,語氣里帶著幾分責備。
杜鵑側目一瞧,只見一個皮膚白皙、五官周正的年輕女子站在宋明軒的身后。
說是年輕,但她眼角已有些許皺紋,看上去已有三十上下的年紀,或許也是臉上未涂脂粉的緣故,臉上疲態略顯,
杜鵑急忙退了一步,從宋明軒的懷里出來,然后恭敬地向這女子行了屈膝禮,說:“宋嫂嫂,小的一時失態,冒昧了。”
這女子便是與茗樓齊名的樊樓掌柜宋五嫂。她做的一手好醋魚,東京上下沒有不知道的。
此時,她笑顏一展,說:“又不是外人,怕什么。”她又微微仰頭望了一眼宋明軒,繼續說:“更何況家興他也有負荷露。我們今天來,一是吊喪,一是謝罪,只巴望想個周全的法子,讓家興一贖罪愆。”
她說著便微微折身向杜鵑行了一禮。杜鵑急忙將她扶住,說:“宋嫂子是龍鳳一樣的人物,小的可受不起您的一拜。”
接著,杜鵑將兩手在粗糙的裙子上抹了抹,又說:“小的帶宋家哥哥、宋家嫂嫂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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