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看來我所料不錯,這些闖陣弟子,真就是純粹的工具人。” “例如這個扶搖子,顯然就沒將我的性命當一回事……”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 東閣派、西閣派的弟子,在天都密藏之中,必然會爆發沖突,往往是以一方死傷慘重、甚至全軍覆沒收場。 若非雙方早有約定,每一次惡斗完畢,天都令牌都要照舊歸還,西閣派便早就沒有進入天都密藏的資格了。 在這種情況下—— 西閣派的三脈弟子只來了一個人,面對東閣派弟子的圍攻,在天都密藏中的競爭勝率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大概率要命喪其中。 但扶搖子卻絲毫沒有罷手言降的意思,哪怕再小的勝率也想搏一搏。 “這下真是麻煩了……” 另一邊,扶搖子也是眉頭緊鎖,念頭翻涌: “光靠這一個張清,怎么可能拼得過西閣派的四個弟子?” “除非他走了狗屎運,否則多半要死在密藏之內,那我這二十多年就算白等了……” 多年辛苦一朝付之東流,讓他如何能甘心? 扶搖子想到此處,眼中閃過一絲幽冷的光澤。 時間一晃眼,就來到了七日之后。 這七日中,果然再沒有西閣派弟子,來尋扶搖子。 扶搖子似是耗盡了最后一絲耐心,他叫來張耀,取出一枚赤紅色的丹丸,遞給了他: “此乃‘元陽離羅丹’,乃是二階靈丹,能催發修士潛力、令自身法力大增。” “只是這枚丹藥,有嚴重的后遺癥,服用之后會折壽十年、還有一年的虛弱期。” 扶搖子的神色肅穆,沉聲道: “天都密藏,事關我西閣派的興旺發達、更關乎平都門能否重建,此行是勢在必得。” “師叔我不能因為一己之憐憫,而棄我西閣派大局之不顧。” “故而賜你這枚丹藥,若在密藏中真到了事不可為之際,你便服下此丹,以作保命之用吧。” 張耀聞言,頓時露出一絲感激之色,連聲道: “多謝師叔、多謝師叔……” “嗯。” 扶搖子見狀,露出一絲滿意之色,拂袖一揮: “走吧。” “咱們師叔侄二人,就去會會那東閣派的丹參客。” 話音剛落,他便是架起遁光,凌空而去。 張耀則跟在他的身后,一路向山脈深處飛遁而去。 “這扶搖子,果真是心腸歹毒之輩……” 張耀心中暗自搖頭。 他對煉丹術雖不算精通,但對精元之氣的相關變化,卻是非常敏銳。 扶搖子給他的‘元陽離羅丹’,就是催伐精元換取法力,后遺癥非常的嚴重,遠遠不止他所說的折壽十年、以及一年的虛弱期。 “煉氣修士,根本承受不了如此霸道的二階靈丹。” “服用之后,縱然能稱雄一時,但事后大概率會氣脈斷絕、暴斃而亡……” 張耀想到此處,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一聲。 這扶搖子將他當成一個奪寶的工具,還偏偏假惺惺的裝出一副為了你好、為了大局的模樣。 若是換成陳清菊那種狂熱分子,說不定還真會被他洗腦成功,最后落得悲慘的下場。 “不過,我可不是陳清菊。” “只要借著這層身份,混入天都密藏之中,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張耀的心中,還在盤算著進一步的計劃。 很快,兩人便是飛遁了數十里,來到了天陰山深處的一座恢弘皇陵之上,而后落下遁光。 此時,在皇陵的巨大方碑前,已有數道身影屹立,察覺到遁光動靜后,就一直在等著兩人落下。 “扶搖子師弟,又見面了。” 為首的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呵呵笑著,主動稽首一禮。 “丹參師兄。” 扶搖子是皮笑肉不笑,敷衍的回了一禮。 “師弟,怎么今年西閣派只有一位弟子,前來參加天都密藏的試煉?” 丹參客看向張耀,故作驚訝的問了一句。 扶搖子面色一沉,心中涌出一絲怒火,開口譏諷道: “這其中的內情,丹參師兄是一清二楚,又何必來問我?” “哦,是嗎?那我還真不清楚……” 兩人言辭交鋒,互相暗諷,看似是都沒占到便宜。 但扶搖子的面色卻是愈發難看,反倒是丹參客,隱隱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