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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出聲，大哥坐在他對面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另外兩個警察也過來，坐在他的面前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十分鐘后，他挺不住了。嘴唇抽搐了幾下，雙手還有點哆嗦，結結巴巴地說：這，這，這件事是劉全讓我做的，也是按著他的意思做的賬，一共九十多萬元，他八十萬，我十多萬。

    一開始我不想做，可他說你的錢夠多的，一星半點也不會看出來。工地上的那個會計家里有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劉全自己做的賬，賬目很亂不清，有時還虛報提貨單，我做了很久也沒做平，最后還是和工地上的那個會計一起做成那樣的。

    其實，我一開始也估算出了一個大概，有五六百萬的賬目對不起來，還有工人的工資也和罰款，也都下落不明。

    小雨在工地上倒是沒有查出這么多錢，因為給別的工地供應空心磚是做完后才結算。如果按著這樣算下來，劉全在工地上已經貪污了三百多萬元。

    小雨盯著問：“我查了山莊的流水，每天的流水平均就在五六萬元，結果盈利卻很少，剩下的錢去哪里了？你們的招待費這么高，都是招待的什么重要的人物？”

    小雨的大哥與兩位警察對視了一眼，不言而喻，這里面有好幾百不見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感到這兩人膽子實在太肥了，這得是什么樣的心態？能做出這樣膽大妄為之事。

    “劉全常常拿回一些發票，讓我給他報銷，比如說，汽車的維修費，加油費，過橋過路費，還有在外面吃飯的發票等。而且每次在山莊，他都喝茅臺或五糧液，吃的菜也都是最好的?！?

    “老王，我想問你，你干了大半輩子。作為一名會計，與人合謀貪污公款，是犯罪知道嗎？我每個月按時給你發工資。關鍵是，我這么信任你，臨走時還特意叮囑你，要對我負責。難道劉全做這些，你不覺得是不正常的嗎？誰是山莊的主人你沒搞清楚嗎？你這樣做良心過得去嗎？”

    小雨眼睛緊盯著他，怒火蹭蹭地往上冒，連珠炮似的質問著，語氣越來越重，氣不打一處來。心里千遍萬遍地想罵娘了。

    “你混蛋，老實交代。”大哥氣得突然站起來，揪住他的衣領就想揍他。

    小雨趕緊拉開大哥。真要把他走出一個好帶來，他就成了受害者，自己和大哥就被動了。

    讓王會計重新坐下，對他說：“你把經過寫下來，我不起訴你。但是，你也得給我個說法，不是嗎？”

    他一聽要寫下來就不動了，只是坐著，抱著頭也不說話，過了一會，弱弱地說：“我知道這樣做是犯罪，我把賬目還做了一份，就放在家里，我會交給你的?！?

    其中一個警察就想掄起巴掌扇他，被大哥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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