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久仰大名!”坦巴桑布鞠了一躬,神情舉止無不恭謙有禮,一派高僧大德風范。 不得不說這番作態極有欺騙性,如果不是經歷了寶日格這一遭,知道對面是個什么人,王一都會認為這是個高僧大德。 王一淡淡一笑,說道:“不過是些虛名而已,不值一提。再說江山代有才人出,過了這么久,或有什么絕世天才趕超上前也說不定。” 他一指寶日格,繼續道:“就比如我這位寶日格兄弟,也是一位天賦異稟的良材美質,若能悉心培養,未嘗不可成就宗師之名。” 又來! 坦巴桑布眼皮抽了抽,尬笑一聲,恭敬道:“道友說的是,寶日格能得道友青眼,那是他的福氣。” 無趣! 看著坦巴桑布逆來順受,能屈能伸的模樣,王一頗覺無聊,他還是喜歡對方剛才威壓寶日格時,桀驁不馴的模樣。 坦巴桑布輕咳一聲,忽道:“道友此番也是來參觀默朗欽莫大會?” “這等佛門盛事,相信很多人都愿意前來,難道這還有什么限制不成?” “當然不是!”坦巴桑布搖搖頭,笑道:“既是盛事,自該廣邀天下英雄,共同見證世尊誕世。”不過他話鋒一轉,忽道:“就不知道友是受哪一教的邀請?” 王一心中一動,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老東西這是想套我的底啊! “大師何來此問?” 坦巴桑布一愣,說道:“道友難道不知?非藏傳者,需各教教主邀請,才有資格參會,且各教只有三個名額!” “意思是默朗欽莫可以請外援?” “可以這么說!” 王一心思急轉,扎昆大師當初怎么沒有跟我說這個事?難道是考慮到我替金頂寺送經之事,認為我會當金頂寺的外援? 他眼珠一轉,笑著反問:“不知坦巴大師覺得我是受誰邀請?” 坦巴桑布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我猜道友應是受苯教一脈相邀。” 苯教? 傳聞苯教發源于藏邊古象雄的“岡底斯山”和“瑪旁雍錯湖”一帶,是辛饒彌沃所傳的教法。甚至在藏傳之前,是藏邊的本土宗教,只是后來吸收許多藏傳教義,才逐漸成為人們今天熟悉的“黑教”。 他怎么會覺得我是受苯教邀請? 王一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大師是怎么看出來的?莫非調查過在下?” 坦巴桑布面露得意,淡淡笑道:“我和道友素不相識,如何會去調查道友?只不過是道友剛才所使的武功,泄了你的行藏。” 王一心中微震,自己剛才不過是學索南逆用‘水火二法’,勾動扎勒巴心中的情欲罷了。這人怎會將自己所使的功夫和苯教扯上聯系? 他假裝驚訝問道:“莫非大師見過這門功夫?” 坦巴桑布下巴微昂,輕輕掉頭,緩緩說道:“這門功夫若我沒猜錯,名曰《天魔七變》,能夠溝通七情,化欲為刀,乃是一門不世出的魔功,更是出家人修行的死敵。” 他頓了頓,繼續道:“當初佛法東傳,苯佛相爭,何其慘烈。苯教靠著《天魔七變》,一時稱雄,不知殺了多少佛門大能,以至于后來佛教占據上風,便開始對苯教趕盡殺絕,毀經滅典。這門功夫才漸漸消逝于歷史長河之中,沒想到今日竟會在道友手中使了出來。” “我猜當年苯教勢微之時,必然藏有秘本,只是經過了千年,經典早就不全,不然道友剛才只消一眼,扎勒巴早就沒命。而苯教更不會是今天這個半死不活的模樣。只不過虎死猶威,《天魔七變》即便殘缺,也是許多人心心念念追求的神功,苯教若能憑此結交一二強援,未必不能重返邊藏主流,想來道友便是他們以《天魔七變》請來的強援……” 王一聽他侃侃而談,心中掀起了驚濤颶浪,明明是《易筋洗髓功》的變種,怎么就扯到幾千年前的苯教了,難道那時候《易筋洗髓功》就在藏邊流傳了? 他強壓著躁動的心緒,淡定問道:“這些秘辛當是苯教不傳之秘,大師又如何知曉。” 坦巴桑布嘴角微翹,幽幽說道:“當年苯佛之爭的主角,正是我古寧瑪之先祖,別人或許識不得這《天魔七變》,但我卻絕不會認錯。” 王一臉色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起來,沉聲問道:“大師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很簡單!”坦巴桑布沉吟幾秒,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想讓道友來幫我!”話音一落,眾人皆驚。 王一眉頭微皺,仿佛聽到了什么世紀笑話,有些不確定地重復一句:“幫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