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胖子嚇得滿頭大汗,連連擺手。 “那就拿來啊!”種慶南提高了音量。 胖子這才磨磨蹭蹭從褲兜里拿出一個u盤,剛要放到種慶南手上,突然又握緊,好像很舍不得的樣子,但隨后又慢慢松手。 這u盤一離開自己,胖子整個人瞬間大汗淋漓,好像放下了一塊巨石。 種慶南看了一眼u盤,又抬眸冷冷看了一眼胖子,嗤笑道:“幾十年了,你是一點都沒變,永遠都想著玩火中取栗的把戲。可惜你這人鼠目寸光,根本看不明白大勢所向,這一次你要是一步踏錯,必定是個引火燒身的下場。” “是是是……”胖子低頭連聲回道。 種慶南也不想多廢話,拿了自己想拿的東西,看了胖子兩眼,徑直轉身就要離開。 “師叔!”胖子突然在后面焦急地喊了一聲。 種慶南身子一頓,沒有回頭,只是說了一句:“蘇旗勝,你好自為之吧!” 幾人下了樓,王一筆直往車的方向走去,種慶南卻叫住了他:“小王,陪我走走吧!” 王一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發現對方情緒似乎有些異樣,便點點頭,同意了。 走在小區的路上,清冷的風吹過來,三人中一個厚棉襖還有些瑟瑟發抖,另外兩個穿著單衣,甚至還有打著赤腳的,卻跟無事人一樣。 種慶南不禁羨慕道:“還是年輕好啊,再冷都不怕。” 王一笑笑:“這倒跟年輕沒什么關系。” 種慶南愕然,隨后也是一笑:“忘了你們是修行中人了。” 接著,他話鋒一轉:“你應該很好奇這u盤和那蘇旗勝的事吧!” 王一點點頭:“好奇倒談不上,不過種教授肯如實相告,或許對我的保衛工作有幫助。” 種慶南聞言,嘆了一口氣,抬頭看看天,今天卻沒有月亮。 “這事就要從我那師兄身上說起了。” “我師兄丁一鳴乃是民國生人,學中醫出身。后來眼見神州破碎,加上洋人西醫崛起,中醫式微,便存了‘師夷長技以制夷’之念。” “于是便到了鷹國,拜了當時著名的傳染學大拿維克斯教授為師,我是晚他五年才做了維克斯的學生,故而師兄弟的名分就這樣定了下來。” “要說我這師兄真是驚才艷艷,天賦勝我百倍,短短三年就完成從中到西的轉變,后面更是根據他的中醫經驗,結合西醫,提成提出許多奇思妙想,就連導師維克斯都稱贊不已。十年時間,他一身醫術大成,當時維克斯極力挽留他留在鷹國,可以說只要他點點頭,錢財名利唾手可得。但師兄卻堅辭不受,毅然決然只身歸國,投身國家建設之中。” “憂國憂民,碧血丹心,丁老讓人佩服。” “是啊!”種慶南目露悵然:“當時國家百廢待興,特別是傳染學領域。建國之初,因為傳染病死亡的老百姓多不勝數,所以國家在這一方面也加大了力氣,我師兄一回國,便被委以重任,主持國家傳染病學建設和防治工作。” “本來一切都在往好的發展,直到他收了一個弟子。” “蘇旗勝?” “沒錯!”種慶南眼中帶著怒氣:“他是師兄學中醫時期的舊友的兒子,天賦一般,但我師兄是個心軟的,架不住朋友百般相求,便開口收下了他。站在想來,以蘇旗勝的人品,那兩父子未必沒有存著攀附的心思。” “后來,就到了人道洪流時期。這蘇旗勝不知什么時候攀上了當時掌權的保衛兵的高枝,不僅登報脫離師門不說,更以我師兄的留洋經歷為借口,污蔑他是漢奸,害我師兄受了許多的苦楚。” “我師兄受此打擊,悲憤交加之下,身子也一下子垮了,自此纏綿病榻,到世紀末便闔然長逝。” “唉!”王一嘆了口氣。 種慶南眼泛淚光:“后來我受命復出,接替了師兄的工作。本想替我師兄出口氣,卻不想蘇旗勝的靠山卻沒倒,官還越做越大,到我師兄離世我都沒有機會出手,那蘇旗勝還在我師兄葬禮上耀武揚威,真是可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