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重病入骨-《皇糧哪有軟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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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臺吳行頭發(fā)現(xiàn)自己抓來抵債的寶貝廚神這兩日廚藝不僅沒有精進,反而退步了,這引起了弟兄們極大的不滿,都已經(jīng)投訴到他這兒來了。
菜不是咸就是淡,要不就是半生不熟,顯而易見的消極怠工,這不擺明仗著自己對他寵愛,就恃寵而嬌么!
決不能就此放縱下去。
吳行頭單獨找他談話,威脅他若是再不好好干活,就扣他工錢,把他趕出千金臺。
趙炳煜自從在千金臺落腳以后,混得還算風(fēng)生水起,還完欠賭坊那三十兩以后,吳行頭費了好一番周折才把這位爺留在千金臺后廚。
能賭還有工錢拿,這地方對初入京城的落魄七皇子殿下來說委實不錯,吳行頭若是以前拿驅(qū)逐他的話頭威脅他還有用,現(xiàn)在不行了。
輸錢公子聲稱自己病了。
吳行頭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精神抖擻,氣色紅潤,英俊瀟灑,覺不出他有什么毛病。
“賈銘,你是腦子有毛病吧”吳行頭不客氣道。
說來奇怪,他也是最近才知道這輸錢公子原來叫這個名字,之前老是輸錢公子輸錢公子的叫,都沒過問過人家大名。還是他自己這兩日讓別人別再叫他小名了,得叫賈銘。
趙炳煜正在做伙計們的午飯,吳行頭這么一說,他就又走神了,頂著吳行頭吃驚的目光以及張得大大的想要阻止趙炳煜的嘴,他直接挖了一大勺白糖扔進鍋里攪拌。
驚呆過后,吳行頭默默閉上嘴離開了,他決定去請個大夫來,給這人仔細(xì)看看腦子。
那夜送完金嬌嬌以后,趙炳煜就覺得自己病了,不對,應(yīng)該從那晚走進那條昏暗的小巷子開始,他就注定要病一場了。
病得還不輕。
不然他怎么會一想起金嬌嬌就胸悶氣短,呼吸沉重,心跳加速呢?
吃飯的時候想,發(fā)呆的時候想,睡覺前尤其想,甚至連看著別人時腦子里也還是想她。他越阻止自己不要想她,腦子就想得越發(fā)緊,就跟吸食了罌粟一樣,癲狂又上癮。
想她纖細(xì)盈盈一握的柔軟腰肢,想她奸計得逞時桀驁不馴的側(cè)臉,想她喝醉時撒潑哭鬧的倔脾氣,也想她露出純真眼神撒嬌時卷翹的睫毛,還有她嘟起的紅唇,看起來就軟糯香甜,一口下去定然能解暑降溫,清心去火……
對,清心去火,清心去火。
趙炳煜猛地鏟了幾下鍋里已經(jīng)發(fā)黃發(fā)干的青菜葉,他怎么能有那種邪門念頭,然而還是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他脖頸是那種恰到好處的長,黑色束身中衣剛好將他皮膚細(xì)膩的脖頸留了一大截在外面,隨著他吞咽的動作,他那裸露在空氣里的喉結(jié)骨上下滑動,性感又勾人,引人遐想。
胸腔內(nèi)被一種從未有過的細(xì)細(xì)密密的感覺填滿,他自認(rèn)為博覽群書,卻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這種感受,就像幾萬根柔軟的羽毛從他心上飄然劃過,渴望卻抓不著握不住,與熱烈的心跳共鳴,使他久久不能平息。
這感覺不難受,但絕對稱不上好受,不然他也不會說自己病了。
趙炳煜無法忍受后廚的悶熱和自己渾身上下的燥熱。他一把扔下大勺跑到院中,打起一盆冰涼的井水就往自己臉上狂澆,井水順著他流暢的下顎線滑到冷白的脖頸,最后滾到衣領(lǐng)上被吸釋。
趙炳煜這才覺得溫度稍微被降下來了一些,從內(nèi)而外。
千金臺跑堂的小伙計從后門進來的時候,就見趙炳煜一個人坐在井水邊又在發(fā)呆。他衣服前襟濕了一大片,淡而長的睫毛上也掛著滴滴晶瑩的水珠。那副禁欲的帥模樣,小伙計直接看呆了。
難怪自家妹子打上次見了一面后就念念不忘,吵著鬧著讓自己打聽他是否娶妻。若是這賈銘能戒掉那嗜賭的惡習(xí),自己倒是也愿意讓妹子嫁給他,只是這恐怕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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