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通過亡者的皮影演繹,秦河看到并不只亡者的死亡,而是他們的一生。 他們的生老病死,他們的喜怒哀樂,他們的悲歡離合。 就像那名把總,他曾是邊軍銳士,和戎族、狄虜都交過手,鎮守過長城邊關,積累了一些戰功,后調回京營升任把總。 他也曾克己奮發,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欲仿大小曹將軍精軍報國。 然而京營終究不是邊軍,皇城腳下有太多的裙帶牽扯、太多的派系斗爭,令他的報復無法施展,只能在同流合污中沉淪。 流民營暴亂,他率兵帶頭沖殺,結果手下兵丁一哄而散,致他身陷重圍,帶著憤恨和不甘戰死,這才有了尸體的兇變。 僅僅通過這一具尸體,秦河就對大黎邊關形勢、工事防御有了基本的認識。 關外之事,秦河同樣知曉不少。 貢獻者是蛇仙柳滄,柳滄是東北出馬仙家,跟隨長老接觸過狄虜高層,走過東北的許多地方,風土人情、山川地理、仙家分布都有了很多的了解。 不同身份的亡者交叉印證,整個東土大地,正一塊拼圖一塊拼圖的在秦河腦海中拼湊成型。 回到焚尸所,秦河扛起鏟子又去了亂葬崗。 昨天拾了柴火還剩下不少,爭取今天再燒兩具。 時間有點晚,送尸時間已過,秦河只能去挖去搶尸體,一座亂葬崗追到另一座亂葬崗。 狗群哪見過這么囂張的人,竟追著犬口奪食,遂奮起抵抗。 于是乎,整個下午亂葬崗都是狗叫,驚的附近的居民個個疑神疑鬼。 …… “師妹,那些狗怎么回事,叫了半天了。” 亂葬崗幾里開外的一座破廟,一名雙手抱劍的貌美青衣女子對另一名拿著長筒鏡的白衣女子問道。 “野狗搶食,不用理會。”白衣女子隨口應了一句,慢慢的推拉長筒鏡,杏眼睜的大大的。 如果秦河在此,一定會大喊一聲,“賊女,還我金創丸。” 正是白箐兒。 “師姐,這南洋來的玩意挺厲害啊,我都能看清楚焚尸所的牌匾了。”白箐兒一臉驚奇。 “這叫望遠鏡,喜歡的話師姐送你了。”青衣女子道。 “謝謝師姐。”白箐兒喜笑顏開。 “師妹,探子回報說你受了重傷,可看你好像沒什么事的樣子。” “那……是飛魚衛的鷹犬沒抓住我虛報戰功呢,我只是受了點皮肉傷,已經快好了。”白箐兒有些不自然的轉過身子,避開了青衣女子的目光。 青衣女子有些奇怪,但不疑有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