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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環(huán)顧左右，見到些個熟面孔，童頔、莫琪、莫小涵等人正站在花山主背后。

    以花山主為中心，其他人以扇形向兩旁分坐，皆為鶴發(fā)老人。老人背后也都站著一些人，或是年輕，或是中年。

    道牧發(fā)覺一個有趣現(xiàn)象，獸牧一起獨坐一旁，植牧一起獨坐一旁。老人背后的弟子，或是相互眼神挑釁，或是相互肢體挑釁，似乎誰都看不起誰。

    童頔朗聲宣讀測試規(guī)則，短短十幾句話，給考生們留下美好幻想。

    待花山主發(fā)令，各自按照規(guī)則找到自己位置坐下，等待叫喚上臺考核。

    “這么麻煩，得考到幾時？”道牧不由嘟噥。

    噠噠，花山主持拐杖，敲擊地面兩下。大地轟隆，地面下陷一個圓形溝壑，足有三十丈寬，深不見底。中間一圓形大平臺，彼岸為觀眾席，監(jiān)考席。

    “念到號數(shù)的考生，領取種子，登圓臺。”

    “按順時針站位……”

    六百余人登上圓臺，面向彼岸監(jiān)考使。隨童頔一聲令下，考生們激醒種子，二手熒光，五光十色。藤蔓在考生牧力激醒后，瘋狂增長，于溝壑上編織成橋，直至彼岸扎根。

    啪，監(jiān)考使揮落測力鞭，鞭如蛇，纏繞藤橋，直至彼岸。噌，監(jiān)考使同時拉動測力鞭，整個大地轟轟顫動。

    一些藤橋被連根拔起，測力鞭將起絞碎成粉。啪，測力鞭自主抽打虛空，顯現(xiàn)數(shù)字。

    “測力鞭會不會被人為強行改變結(jié)果，如我上次遭遇那般？”道牧抬手測力鞭，打出的直金色數(shù)字。

    道牧對測力鞭的結(jié)果存在疑慮。誰知道會不會像上次那般，神不知鬼不覺中，自己石板后就長出一枚石符。

    “欲更改測力鞭的結(jié)果，非天牧不可。”牛郎看都不看一眼，“以你這丟丟的牧力，只怕沒誰打你注意。”

    道牧連初階牧徒都不算，牧力的確少得可憐。上次吸收蘊木的牧力，僅剩十分之一，其余全都浪費消散。道牧現(xiàn)在回想，都覺心痛不已，若能完全吸收，至少也成個初階牧徒。

    “沒人感在花山主面前做小動作吧。”候大壯不以為然，模樣和心態(tài)，與牛郎無異。

    “這可難說，莫增成濫用職權，差點把我害死。還惹出牧影鼠，最終僅被輕懲。”想到這，道牧悶了不少，猜不透織天府，雷聲大雨點小的做法。

    “嗤！”不遠處傳來嗤笑聲，“怕不是，你又想作弊？”聲音輕慢，不無鄙夷與不屑。

    道牧循聲望去，卻是織女星來的考生，“我動機如此隱秘，都給你發(fā)現(xiàn)，你真聰明。”

    “你手上沾染這么多人的血，且以作弊的方式，來此嘩眾取寵。自己也不知羞，欲玷污牧道者，這個神圣的職業(yè)？”

    那考生，中年模樣，一身衣衫臟亂，胡渣唏噓，眼神森幽凌厲，身上散發(fā)濃郁怨氣。周身亦還有幾個同道者，其余都遠離他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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