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記 8-《長風萬里盡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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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很平常的下午,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人走進了暉泉集團工會。
“你找誰?”前臺大媽懶洋洋的抬頭看了來人一眼,問道:“有預約嗎?”
雖然這只是一個工會。
里頭的人家產綁在一塊也可能比不上蔣家的一根手指頭,但這并不妨礙他們驕傲。
在如今的中原,有一個連強大的資本方都不敢輕易得罪的的組織,它或許不能輕易地搞垮一家企業,但卻絕對可以叫資方焦頭爛額,這個組織的名字就叫做工會。
陸謙如果還活著,他肯定會為現如今的中原社會發展模式而感到吃驚的。沒有外敵的陸齊,最終走上資本道路這并不稀奇。當商業的籠頭被松開之后,當資本的枷鎖被打開,縱然有中國傳統道德理念和千年以來的重農輕商之觀念的約束和限制,幾百年的時間,資本若還不能踢破一切阻攔,成為社會的主流意識,那就有鬼了。
可就像原時空的歐洲誕生了赤色幽靈,在資本更加發達的中原,則是誕生了以儒家大同理念,仁義道德觀,乃至是從歷史堆里扒拉出的墨家思想為根基,糅合一處而催生的‘大同黨’!
在過往的時候,大同黨可是鬧出過不小的風波,至今在中原都是被禁止的存在。
而工會之所以在中原做大,很大程度上就也是資本方因為對大同黨的恐懼而對勞方做出的讓步。就像冷戰時期,燈塔國、高盧雞、約翰牛等等資本國家大幅度提升工人民眾福利,給工會權利,是一個道理。
眼下的這個時空,整個世界沒有了原時空那般多的戰爭,無論是世界人口還是歷史同期的經濟體量,都要比原時空強過許多。
甚至皇權的威嚴都要同比高出一截來,許是中國人真的很適合用一個聲音說話吧。
……
“沒有預約,不過我想要拜訪李先生。”來人笑瞇瞇的說道。
暉泉集團工會里面姓李的人很多,但“李先生”只有一個,就是暉泉集團工會主席李健。
作為一個被工人們選舉出的‘首領’,李健所領導的工會是為整個暉泉集團的工人階級服務的,因為人家繳納會費了。
工人所有收入的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三,這就是每個工人每年需要向工會繳納的會費。
金額看起來不少,但說來也不多,至少比你去買保險來的便宜。不是沒人不愿意向工會繳納會費的,可等待他們的下場卻都是相當凄涼。
沒有了工會撐腰,這就意味著資方可以無負擔的找你麻煩,克扣你的工薪,甚至明目張膽的欺壓你!
要知道,濫用職權乃是人的天性,當官的/管理階層有職有權,利用職權欺壓老百姓/工人的事件不要太多了。工會的會員一般是勞工階層,文化水平,專業知識,工資都不高,是社會的弱勢人群。被上級欺負了,大多數只能忍聲吞氣,面對有權有勢的官員們,能據理相爭的更不多,而且就算爭了,贏面不高。但是,有壓迫就會有反抗。老百姓受了欺負,心里不高興又無處可申述時,會做一些暴力的事情來發泄,影響社會的安定。
這時候就用得到工會了,畢竟人只要有第二條路,是極少有人愿意去選擇自我毀滅的。
工會的領導,御用的專業人士——律師,會計師,都是社會的精英,熟悉法律,懂財政,還是專業的談判高手。有他們為會員們提供專業服務,當然要比自己單槍匹馬地和官員們來斗要好得多。會員們交會費,差不多就等于買了保險。大家交費維持工會的開支,哪一位會員需要幫助,工會就會提供專業服務。有了工會做工人的后盾,大官小官們,企業管理階層們也不敢輕易欺負普通人。這樣,工會就是起了一個平衡社會各個階層的作用,緩和社會矛盾,促進社會的安定。
但是,并不是只有當官的/企業管理層才會濫用職權,弱勢人群也會濫用自己擁有的權利。例如眼下暉泉集團的這一幕,是不是符合罷工法的相關規定,李健是最心知肚明的。
而這只是其中之一,更多的是普通的工人。工會與院方定下了一些工作條例,說明工人的工作范圍。一些工會會員就會用這些條例為理由,拒絕多做任何工作,完全沒有敬業精神。
舉個例子,就說暉泉這種紡織企業,那必然是要有大量的倉房來堆積各類貨物和原材料,自然也就需要大量的裝卸工人。
在生產旺季時,這些裝卸工五不要忙的連軸轉,他們的工作效率甚至在某種意義上就決定了暉泉的生產速度。那幾乎每年就會有人拿著工作條例當借口,在廠方需要他們勞動的時候拒絕勞動,理由是,工會規定我有權利完成我的休息才工作。
這些人中肯定有真的累得起不來的人,但肯定也有不少偷懶耍滑的。他們在工會的保護傘下,能躲懶就躲懶,工會作為剝削‘工人’一方也有義務來庇護他們。
畢竟中國那么多人,林子大了之啥鳥都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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