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dāng)年的宗周諸侯們,出門就撞到蠻夷,可不稀罕。齊、晉、宋、魯、陳、蔡等所有的宗周封國,能最終屹立不倒,那靠的可不是滿嘴仁義道德,而是拔劍揮刀,用砍下的一顆顆蠻夷頭顱墊實了自己的根基! 現(xiàn)在的方臘軍也是如此,與兩千年前被分封到千里之外的宗周功臣們的處境,有著神一般的相似。 也所以,接下來還有數(shù)不清的問題和麻煩在等待著方臘一伙兒去解決,就像當(dāng)年的宗周功臣對城市之外的蠻夷部落一般。 雙邊的理念不同,兩邊的利益沖突,那些土著權(quán)貴們愿意尊從才見了鬼。 真的很像當(dāng)年的那一幕。兩千年前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中原、齊魯、冀北等地的部落頭領(lǐng),腦子殘了,才會聽帶人忽的跑來自己的土地上叫著“我才是老大”的諸侯王的話。是以,日后蘇門答臘的土地上是少不了廝殺和拉鋸的。復(fù)雜多變的地形地貌和陌生的地理環(huán)境,也將會是方臘軍最大的敵人。 但國內(nèi)的人卻全顧不得其內(nèi)的危險,而是滿滿對方臘的羨慕。很多人也是如此才明白,方臘、田虎、王慶、鐘相這四大藩,如何會與益都那般兩不猜疑的;才明白四大藩為甚會乖乖的聽從益都朝廷的調(diào)遣,征戰(zhàn)于塞北和嶺南。這兩邊必然早就有了約定,所以在皇城司眼中會有不小影響力的泰白樓事件才會連個泡都沒冒。 沒幾個人會看到方臘這也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在千萬里之外打拼天下,在為華夏民族開疆拓土和穩(wěn)固新的領(lǐng)土。他們只看到了方臘這個天下爭龍的失敗者可以自由自在的稱孤道寡,稱霸一方;看到方家的子子孫孫都有榮華富貴,為一國之主…… 不能不說這是個悲哀。然而千載之后的榮耀足以叫方臘他們洗盡今日的污黑。 幾乎就是在一瞬間里,無數(shù)人對方臘為首的四藩態(tài)度變化來。從視為禍亂天下之隱患的敵意轉(zhuǎn)為了對公侯百代之家紅果果的羨慕嫉妒恨。 然而同時的,就在明公國的影響力泛濫起來的第一時間,無論是河套地區(qū)的田虎,還是南越之地的王慶與鐘相,三家藩鎮(zhèn)都看到了忽的來投的士人。 三家全是喜出望外,熱烈歡迎,他們來日一樣的封藩建國,刀兵打下的大好江山,可是需要讀書人來治理的。如今有讀書人來投,他們可沒陸皇帝的矯情,那是無論新舊,一干收納了下。 所以,中國人對“出人頭地”的炙熱是真的能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一些根深蒂固的‘傳統(tǒng)’的。 那叫人去千里之外生活是背井離鄉(xiāng),是人離鄉(xiāng)賤。可要是叫人去家鄉(xiāng)千里之外的地方做官,那就是鵬程萬里不是嗎? 而事實上這也的確是一條新的出路不是?陸皇帝瞧不上眼的人,都可以去“海外”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和價值”了。這是充分利用資源。 而說實話,蘇門答臘的方臘也還是挺順利的,他一到,天方人就知趣的低下了頭,認可了碼頭區(qū)的存在意義——摩尼教師從陸皇帝,規(guī)定天方水手和奴隸武士只能在碼頭區(qū)里待著,那天方聚集區(qū)的商賈們,每人只有十人的配額,若是仆人不夠可以從城內(nèi)招募么。橫豎是堅決不讓他們自由出入了。每名商賈只有十名隨從可以跟隨他們自由出入聚集區(qū)。 天方商賈自然明白這是為何,但摩尼教這屬于過河拆橋,也忒是叫人不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