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古時候的中國人真的是被眼前舊有的這方天地給限制的太牢固了,南洋那么多的好地方,竟然千百年中都置之不理。控制了麻六甲,那就是掌控了東方世界的大門。在正史當中,明朝時候本是最好的機會,結果一個劉大夏毀壞了朱明花了無數心血才經營出的大好局面。而也就是在劉大夏焚書毀圖僅數十年后,朱明官方影響力完全退出的南洋地區,忽的闖進來了一股股金發碧眼的歐洲強盜…… 而在如今這個時空,陸皇帝卻是不會錯過大好良機的。雖然日后的南洋要被分封做一個個藩國,然麻六甲這條黃金水道,卻肯定是要被掌控著皇帝手中的。 曾母大島只是一個橋頭堡,淡馬錫才是今后南洋水師的母港。只不過事情要一步步的來罷了。 益都的陸皇帝開懷了,廣州的蒲轂懵逼了。因為蘇哈爾的事情徑直影響到了他。 作為蒲家的頭面人物,飽讀詩書的蒲轂在廣州的風評且是很好地。蒲家是歸化之民,在廣州繁衍生息已有數代人,可與天方商賈的聯系依舊緊密。事實上蒲家布置在廣州廣有家業,那在三佛齊也頗有產業,手下大小海船多艘,往來天方——印度-——南洋——中國之間,是那大海之上很有實力的家族之一。 他們一邊跟天方商賈聯系密切,另一邊也在積極漢化,至少是表面上的漢化,擺出一副仰慕中華的樣子來,這果然有助于他們融入中國社會。如此也贏得了地方官府的信任,成為了中國官方與天方商賈之間一座非官方的溝通橋梁。當然,這種權利和影響力好遠沒如歷史上那樣達到頂峰。 因為趙宋王朝倒塌的太快太迅速了。在陸皇帝沒有做大之前,趙宋雖然對契丹軟弱,但對天方、南洋的商賈卻半點不軟,其所實行的官賣制度也決定了官府所占據的主導地位。蒲家人當時更多的是在替天方人向趙宋官員行賄,以便叫天方商賈能留下更多的商品與中國商人進行商業上的自由買賣。 蒲家在正史中與南宋中晚期,實力迅速膨脹,這與南宋國力的軟弱和對海貿利益的日漸依賴有著直接的關系,當一方的態度從不在乎變成需要和依賴的時候,那就怪不得他們的態度會軟化了。 可現在趙宋王朝雖然有著南宋,卻與歷史上的南宋完全不同,被陸齊大軍迅速推到的南宋根本沒有歷經歷史上那長達百年的變化,這也就沒了蒲家崛起的契機。隨著中原變革涌起,更加強勢蠻橫的陸齊朝代替了趙宋,蒲家商業上的利益固然大增,但實質上在天方商賈群體中的影響力卻在急劇縮小。 然而蒲家人看到了這一點卻改變不了它,陸齊一朝的力量是他們根本無法抵擋的,無奈何,蒲家就只能向著‘正統家族’轉變,因為此時的蒲家可不是正史上百五十年后實力強勁的蒲家。早早就走出來的蒲家可已經沒有了重新返回天方的實力了。他們現在就只能攀著中國。 蒲轂就是這一代蒲家子弟的領袖,出身商賈家庭的他見多識廣,更精通計算,兼之本就是飽讀詩書,很是輕松的就考中了舉人。 嶺南都護府在去歲秋季時進行了一次省試,蒲轂不僅中舉,且名次還甚是靠前,被廣州船舶司錄用,也讓蒲家本來在天方商賈中不斷下降中的影響力迅速回升。 但是現在,蒲轂的官運卻慘遭滑鐵盧。他被從廣州船舶司這個對蒲氏家族作用巨大的機構調出來了,被調到了衛生局這么個相對而言的冷衙門。蒲轂懵了,蒲澈也懵了。這是弄啥嘞,兄弟兩個都不明白了。直到蘇哈爾的消息被登報,蒲轂這才似有所悟,自己這是被連累了。那心頭別提有多恨! “無妄之災,無妄之災!” 蒲轂很有一種嘩了汪的感覺,他想罵人,他想活劈了蘇哈爾,但卻只能默默忍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