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三月的春風吹拂著大地,大江南北春光明媚,萬物復蘇。生出了小芽的柳絲,探出頭來得迎接春天到來的小草,新的一年又到了。 便是那從未體會過寒冷的南洋水師,也期盼著這一日的到來。 因為千里之外的南洋在他們眼中不再是遠離故土的孤寂,而是財富,無盡的財富。 就在去歲秋季,一艘駛入麻逸北部地區——泛指后世的菲律賓——的南洋水師偵察船,在與當地土著人的交流中,發現了多塊天然狗頭金。這一消息被報知上頭后,阮小七遂親自引水師一支并探礦師傅十余人駛入該地,只用了半個月,便傳回了確切的消息——一座金礦,且還是一座儲存量不小的金礦。 如是,那艘偵察船上下官兵盡數一夜暴富! 而若說這種事情只是極特別的幸運大爆發,那么在新福【馬尼拉】,那一個個被征服的土著部落,一顆顆正在砍伐的烏木、檀木,可是分外能賺錢。 當地的土著人蠢笨又懶散,非要用鞭子抽著,才會老老實實的做工。一顆顆烏木和檀木,在新福這兒一錢不值,可只要拉回廣州去,那就是一扎扎的鈔票。所以,新福才叫新福了。進到這里就是掉進了福窩中了,非是福州這名字已經有在用,那南洋水師一定會把這兒叫做福州呢。 天然的深水良港,周邊大片的平坦沃土,一望無際的森林,如此好去處偏偏被一窩蠢笨懶散的土著給占據著。阮小七在給陸皇帝的上疏中就嘆道:這不出門不知道天下事,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好地方被那些不開化的蠻子給糟蹋了。思之沒遇到陸皇帝之前的苦日子,再看看新福,想到國內百姓們生活之艱辛勤勉,端的叫他不忿! 南洋水師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經內閣的手,陸皇帝卻專門把阮小七的折子遞給了內閣人等,叫宗澤、趙明誠等人看的是眼冒金光,讓聞煥章看的更是直若打了一針雞血。 內閣之中第一時間表明要走出去的人就只有聞煥章,原因也很簡單,他是看到舊日的儒家那套在陸齊朝堂上日趨下風,覺得自己的小身板實在單薄,難以承擔振興宋儒舊學的大任,但是海外封國卻給他了一另辟途徑的可能。去到海外,自己當家做主,建立一個自己的理想國,那未必就不是個好事? 好不準百年之后,還有仁主在為,撥亂反正,也未嘗可知? 即便是不得見之,聞煥章只要一想到有朝一日:禮失求諸野,孔子禮之不存,求諸四夷。那就心涌澎湃的很! 陸謙對于麻逸地區無做甚指示,只是對南洋艦隊說了一聲“你們隨意”。任由他們折騰去,等越來越多的人嘗到了甜頭,那便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割舍不了海外。 大片沃土空置非天下之福,可陸皇帝現下無力顧及彼處,朝廷更無力組織百姓大規模的向外移民。你們啊,自己隨意就是。若是看著大片的沃土空置覺得心里不甘心,那就自己組織人手去耕種開發吧。 這個旨意給整個南洋艦隊的官兵都帶來了巨大的激勵。因為他們就是看到了好處的人。 是的,麻逸的木材和礦產他們沒份兒,可麻逸的土地,朝廷無暇理會,可不就便宜了他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