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田畝是要拿出去租賃的,不能算錢,可店鋪房產卻是一筆豐厚的收益。 海商有錢,可他們的錢財對于大批沿海城市的店面鋪子而言,也是杯水車薪。盡管真正被轉運司與戶部聯手稅務總局和銀行操縱的店鋪,只是兩地的州府、省城店面,縣城一級的處理權都直給了地方官府,可如此也是一個復雜龐大的事宜。 轉運司與戶部為主,稅務總局與銀行為輔,聯合辦公,在閩地和粵東直忙活了一年多,才算將整個事情進行了初步處理,也即是手中握著的重要城市的臨街店鋪盤出去了五六層。 陸謙接過卷宗,也懶得看,直接翻到后面,看了看總數,盡管早有心里準備,還是忍不住將眼睛睜得大大的。那些個海商以及膽敢冒險的平民小販,真是貸了好多的款啊。 也幸好這么一大筆錢對于陸齊言,只是左手交給右手,根本無需真正的拿出來,否則朝廷非要狂印鈔票不可。 抄家滅門果然是帝王發家致富的不二法門。不知道怎的,陸皇帝徑直想到了和珅,想到了后起流傳的一句話,“和紳跌倒,嘉慶吃飽。”端的沒錯。 他并非沒有抄過家,梁山軍能發達就是有抄家吃大戶的一份力,只是先前都是一州一縣的來的,沖擊力自然沒現下這般強,到手橫財也遠沒現下多。原因前頭說了,陸皇帝對士紳大戶的態度是“治病救人”——腐壞的部分就是要割掉么,而摩尼教卻是在斬草除根。二者態度的不同就使得收益也大有不同。 何況中國現下對外貿易政策更是開放,沿海州縣都有好處,閩地、粵東沿海城市的店鋪價格自然也隨之增益不少。官府處理店鋪房產即使有所折扣,這般也能彌補了一部分來。想象看,只福州、泉州就能兌掉多少銀子? 且陸皇帝早前都是在追求現錢,糧食布帛也行,手中的店鋪房產是減價大甩賣,只因政權擴張初期,資金財物上的消耗死在太多太多了。但現在他財政充裕,便可以從容變現,慢慢收割。如此這收益便就是更大了。 “不錯,李卿,這些日子辛苦了。”陸皇帝對撲天雕很滿意,這廝不愧是能從綠林豪杰轉為豪強地主的人,負責錢財糧秣轉運,很是適合。盡管眼下朝廷不差錢,然而收到如此一份大禮,陸謙的心情自然也高興起來。 “陛下謬贊了。此功多在扈中丞,臣只是做了份內之事。”李應連忙自謙道。他是扈成歷任后才繼任的轉運使,閩地粵東一事早在他接手轉運司之前扈成就已經在做。甚至可以說,最困難的部分都已經完成了,李應純屬撿了個功勞。可以說是占了扈成的大便宜了。 雖然他半途接手,要將店鋪變現之事毫無波折的進行下去,也是要廢極大精力去熟悉和運作的,但李應必須謙虛不是?人扈成可是皇帝的便宜舅哥之一。 將手中的卷宗放下,陸謙問道:“據說南面的三藩都花了大價錢趁機收攬店鋪?” “回陛下,確有此事。那三位國公手中且都握著大量現錢,拿出一部分來收購店鋪,只說是買賣。”那廣州、福州、泉州等地的商鋪,買下后都不需去經營,放個三五年,投資就打滾兒樣的賺回來了。 李應雖然沒去過東南,但他到過登州、膠州,兩地的店鋪房產較之過去,可不就是在打滾兒么。 社會大變革中的中國,發財的門路是多不勝數。如果手中有資本,干什么都能打滾兒樣的賺回來。對于三藩,他只能說,方臘三個做了一筆好買賣。 陸謙卻覺得有點頭疼,他潛意識里就覺得這是三藩在埋子。可惜,這事兒很難抓到把柄。而且江山變革,地方次序剛從混亂中規整起來,三藩要想埋下暗子,那都不知道已經悄悄埋了多少了。 “琉球移民與高麗移民的運船可都聯系了?”陸皇帝轉眼又問了一個與之全然不搭的事兒,但這事兒還就屬于轉運司管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