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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的巨響讓兩軍的吶喊聲都消失了。兩邊陣中都一陣戰(zhàn)馬的嘶叫，不管是騎兵的戰(zhàn)馬，還是后方隨軍的牛馬牲畜，驟然聽到如此巨響，無不受到了驚嚇。

    當(dāng)然，齊軍騎兵的騷亂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他們坐下的戰(zhàn)馬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爆炸聲，受到過基本的適應(yīng)訓(xùn)練。

    但金兵這邊就不一樣了。驟然想起的爆炸，叫其軍中戰(zhàn)馬一片驚亂鬧騰。

    粘沒喝之前就聽過這種爆炸聲音，但還是間隔很遠(yuǎn)的時候，爆炸聲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這樣響亮。

    如今，女真人的軍兵們且都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感受火炮之威，心臟都不由的劇烈跳動起來。

    尤其是前列列陣整齊密集的金兵，笑容全都僵硬在了臉上，他們清楚的看到一些個小黑點在沖自己而來。雖然個頭不大，但已經(jīng)叫他們想到石砲了。

    “啊！”炮彈落地，殘肢亂飛，鮮血四濺。金兵陣中很多人都忍不住放聲尖叫。

    實乃炮彈犀利！

    一顆顆炮彈對準(zhǔn)金兵列排的嚴(yán)密處打去。十顆鐵彈只有兩顆落到了空出，余下的給金兵造成了足足五六十人的死傷。

    剛從炮口噴出的炮子還帶著火焰的炙熱，劃過人體，鮮血哧濺，殘肢斷臂飛起，凄厲的慘叫聲叫人發(fā)懵。女真士兵手中的厚盾和身上的甲衣氈袍，在鐵彈面前就如薄紙一樣。

    查顏直接爬倒地上，耳朵里就聽到“噗嗤噗嗤……”的聲音，那枚從他頭上掠過的炮彈無疑在收割著他手下士兵的性命。這些人也是他辛辛苦苦帶出來的精銳啊，是他升官發(fā)財?shù)南Ｍ?

    如今死了，心下頗覺的可惜。

    偌大的金軍當(dāng)中，真女真并非很多，滿打滿算也就五六萬。

    阿骨打起兵伐遼的同時，也在整合白山黑水的生女真，就像后世的滿清八旗常常使人去征討東海女真一樣，以這種法子來擴充本族兵馬。那白山黑水中的女真族人可是號稱有七十二部，十萬戶的。這數(shù)字一看就是虛的，但整個女真族的體量也叫人多少有個概念了。

    他們生活的地方，以這個時代的眼光看，可不是一般的貧苦。且除了皮毛，幾乎沒其他出產(chǎn)。人以漁獵為生，氣候苦寒，極少有耕種，人口基數(shù)必然是不大的。

    何況還有這些年的征戰(zhàn)，女真人也死了很多，如此來看，整個金兵中的真女人，說是有五六萬人已經(jīng)是向高里估量了。

    阿骨打滾雪球的法子就是收攏整合其他族人馬。比如渤海人，比如遼東漢兒，比如契丹人。

    可同樣也是因為經(jīng)濟體量的緣故，金國的財政就使得金軍無法暴兵般達(dá)到四五十萬眾之規(guī)模。有個十多二十萬，就已經(jīng)到頂了。故而那里頭的附屬各族兵馬，定然也是能打的。不然你都進(jìn)不到里頭去。

    查顏沒心疼錯，這樣的軍兵死了端的可惜。

    凄厲的慘叫聲響起，那些被打斷了胳膊腿的傷兵無不在痛苦的哀嚎著。以金兵的醫(yī)療條件和醫(yī)療水準(zhǔn)，這樣的重傷員很少有能活下去的。

    站起身來的查顏探看死傷的士兵，他手下一共損失了九個，死了三個，傷殘了六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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