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虎蹲炮打出的散彈,那就是一大規(guī)模殺傷武器。阿魯帶束、斛沙虎看的呲目欲裂,可不待他們再次高聲吶喊,又一輪箭弩射來了。較之先前更急更密! 斛沙虎面前的阿魯帶束被擊中,看似堅固的鎧甲絲毫沒能擋住神臂弓的穿透,弩矢直接洞穿了他的甲衣打進了他的肚子里。斛沙虎眼睜睜的看著阿魯帶束從馬背上掉下,卻因為馬鐙未托盡而被倒吊著拖在地上,戰(zhàn)馬驚慌的向前奔跑,阿魯帶束手捂著肚子在地上拼命的掙扎,發(fā)出一聲聲非人的慘叫,汩汩的鮮血流淌個不停…… 前一刻還滿心殺戮的斛沙虎只覺的心里一陣發(fā)涼,而后他胸口一痛,人也慘叫著掉下馬背去,卻是一支弩矢徑直沒入他胸膛,他只比阿魯帶束好運的是,他掉落個干干凈凈。接著他就聽到了坐騎凄慘的哀鳴聲,他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渾身發(fā)冷,眼睛發(fā)黑,最后只隱約看到一支碩大馬蹄…… 奧嚕扎作為大太子親兵的一員,他早就見慣了生死。這次大殿下在他們跟前被南人的武器打的血肉模糊,他們唯一的生路就是作為先頭隊伍擊敗南人。他一直都認為戰(zhàn)爭就是只要自己嘩啦啦的一沖,對面的敵人就會被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的游戲,但是現(xiàn)在他知道,自己回不了家了。 黃土被釘著鐵蹄的馬步踏得四處飛濺,露出表層下潤黃的泥土。一些個從馬背上跌落下來的金軍騎兵,被后續(xù)而來的鐵蹄踏成肉泥。 哀嚎并不凄慘,因為在場所有人都已習(xí)慣了這種哀嚎,讓這種喊叫再也不能擾亂人心。而是戰(zhàn)爭所應(yīng)該有的bgm。 這支金軍騎兵著實太少了。這么點兵力若就想真的殺透齊軍的火力覆蓋,那趙宋還怎么能堅持白五六十年,早就被契丹給滅了。 當(dāng)金軍騎兵的距離拉得更近時候,他們的命運實則就已經(jīng)被決定了。 廝殺并不慘烈,金兵覆滅的太輕松了。看慣了無數(shù)生生世世的陸皇帝才沒有心思去在意這些事情,也沒有心思感嘆感慨。 人命只在瞬間,只在被擊倒的一瞬間。沒有人去想什么馬革裹尸之類的文藝或者悲哀。 所有人的目光只在幾步之內(nèi),只在自己身形的正前方,只在他視線中出現(xiàn)的一個一個的敵人。 要么把敵人擊倒,要么自己死去。就這么簡單。 金軍主陣里的阿骨打、斡離不等人震驚了,領(lǐng)兵在外的拔離速、訛謀罕、黑鋒也震驚了。 完顏斡本看似只獨領(lǐng)一支,實則這四支游騎乃以他為首。忽然遭難,叫人措手不及。其部余下的女真騎兵,化悲憤為力量,直沖齊軍陣列,也是理所當(dāng)然。不然回到主陣也只有被清算的份兒。但是,但是,但是他們覆滅的也太快太輕松了。 金軍中響起了收兵的號角聲。 陸謙看到了戰(zhàn)機,女真人的士氣依舊旺盛,但多少有些變動,尤其是出擊的女真兵,尤其是還剩下的三支金軍騎兵。 令旗揮舞,陣前的岳飛、欒君實、王貴、姚政、徐慶等小將眼睛瞬間明亮起來。 局促的號角聲響起,接著岳飛、王貴、姚政三人引著三營鐵騎,仿佛是下山的猛虎,直沖向那就要轉(zhuǎn)回主陣的金軍。 拔離速、訛謀罕和黑鋒皆是一愣,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人數(shù)相當(dāng)?shù)尿T兵向他們殺來了。 三人心頭憤怒過后就借著是一喜。斡本是阿骨打的長子,自然受其喜愛。即使他是庶子。 “殺啊——”拔離速高呼吶喊著,他是銀術(shù)可的弟弟,隨阿骨打起兵至今,也屢屢建功,然聲名不顯,功勛更遠不及銀術(shù)可。他也不是自甘落后之輩,自然愿意不遜于長兄。此刻手中捻著粗大的狼牙棒,就仿佛是一根輕飄飄的木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