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頑強如二戰時候的鬼子兵,尚有日本反戰同盟會呢,何況是黨項人。 如是現在,有熟悉地形的黨項人帶路,本來陌生的黃河對岸就如魯智深的后院兒一樣。閃萬大軍大膽的穿行其間,不但不用擔心被黨項人伏擊,甚至可以不被黨項人察覺! 只是這一路還是走的有些辛苦。 畢竟這地方滿是山溝土山,黨項人又從來不知道修橋鋪路,從來都本著‘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的宗旨,至少在卓啰城這兒是這般。 如此就可想而知這行軍有多么的難了。連一條直通卓啰城的道兒都沒有。倒是在一些地方可以看到破敗廢棄的零星基礎設施,以及烽火臺一樣的存在。但沒人敢保證它們就是西夏人修的,更多人覺得它們可能出自唐朝。 一路上輜重營的軍兵都忙著在前方開路,逢山開路遇水填橋,可不是說笑的。 就像早前的黃河浮橋,四十張的大木簰,首尾相連,束之鐵鏈,再以上千張羊皮筏子在兩旁綁縛,廢了兩個日夜的時間,總算完成了這條浮橋。也虧得時間進入了三月,黃河上游不止沒浮冰、凌汛,更沒有桃花汛。后者剛剛過去。否則大軍是萬難過河的,魯智深也萬不敢輕易犯險。 兵馬距離卓啰城越近,魯智深就越是激動。他可也是西軍出身的,看黨項人兀的比契丹人更是可惡可恨。而當日小種鎮守的渭城,那向北徑直就是韋州,距離卓啰城還有多遠嗎? “大將軍怎的瞧看比恢復靈武時候更難按捺?”王進看著魯智深一臉的激動,頗覺好笑。 當日大軍恢復靈武,破西平,如興慶,也不見魯智深如此的沉不住氣。 大手在蹭亮的光頭上摩挲了一把,魯智深略有不好意思的道:“叫教頭見笑了。”魯智深視史進為兄弟,對王進便多出了一份鄭重。不喚他名號,也不喚他官職,只叫教頭。 “卻是當今陛下有言,最狠辣的報復,不是一刀干凈的殺了對方,而是叫它活著受罪,活的生不如死。” “當年在水泊梁山,俺們說起殺高坎一事,陛下就曾言語,說一刀宰了高坎,太過便宜他了。兀的就該去掉他的是非根,叫他入宮做那太監,有心而無力,方才正對。” 王進、李彥仙、王淵等將聽得哈哈大笑。牛皋就道:“大將軍莫非是說那西賊?” 魯智深道:“可不是這般。去歲破西平,入興慶,灑家尚且可惜那李賊早逃,然今日里想來,兀的要他過上一陣顛沛流離的日子,整日里草木皆兵,誠惶誠恐,吃盡苦頭,方可解我西北數百萬子民心中之恨。” 周遭諸將再是一同點頭,想到那驚弓之鳥,想到那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皆深以為然。 齊聲說道:“正該如此。” “捉那李賊前,先殺其兄弟,叫他知道斷手足之痛;再擄掠其妻,殺其之,叫他知道何為家破人亡,甚個是痛不欲生。”折彥質說話中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叫李乾順嘗盡人間痛苦,才是痛快。折家與黨項人,二百年之血海深仇,此仇不共戴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