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城頭的守軍在最初的驚慌后,很快就鎮定了下。因為梁山軍的火炮數量稀少,炮彈準頭更差,姚古都徑直上了城頭。凌振通過千里眼看的清清楚楚,親自操炮,卻也只是叫炮子從姚古頭頂飛進城內。 習慣了這種武器后,守軍的害怕就也大幅度消減了。總歸是一種武器,鐵彈也遠沒有開花彈的威力更大。但后者一項技術尚不健全。開花彈是去敵人群中開花彈,可不是叫它們在自家炮兵陣地上開花的。 定下了心神的襄陽守軍,立刻就操起了床弩,對準三百步外的火炮陣地射去。可梁山軍怎會半點防備都沒有呢?十門火炮前頭早就豎起了盾車,壘起了胸墻,堆起了沙袋。 這般襄陽城下打的熱火朝天,那邊城內的姚古是垂頭喪氣。便是早前登城,他都是強做模樣,實則內心里已經是一團亂麻。 江陵城內的消息一樣源源不斷地送到他的手上。大藝術家西巡,那前腳離開了江陵,后腳大宋朝的太子殿下就要南巡。是的,趙桓也要南逃。 好歹長江以南區域還處在宋軍的掌控中,那里至少還有劉仲武軍呢。 后者與梁山軍有殺子之仇,國恨家仇,不共戴天。必是大宋忠良也。趙桓就要引著江陵城內的剩余兵馬,南下與劉仲武會師一處去。 姚古只想一口血噴出來。這太坑人了,太坑人了。前方還在打仗,后頭的皇帝太子都溜圈了,更要帶走全部的御營禁軍……,后者是防御江陵城的主力。 朝廷廢了多大力氣才經營起的這支兵馬啊。較之來源復雜的御前司兵馬,御營禁軍顯然要純粹的多。這支將領朝廷的一根支柱。營造它出來,那也就該拉到戰場上去。可現在大藝術家和他的軟蛋兒子,卻是分果果一樣,我兩個你一個,誰叫我是老子你是兒子呢。將整個御營禁軍七三分成,前者已經帶著兩三萬人從江陵出發,向夔州挺進去了。 后者亦是要帶著剩余的軍兵,向著荊湖南路逃去。 姚古很痛很痛,活似背后被人插了一刀似的。趙家父子之表現,叫他也是不恥。可是他兒子已經被大藝術家拉在身邊…… 大藝術家腦子是很靈活的,那劉法至今仍未被梁山軍公布死訊,可見這廝是沒死的。為了安全起見,他就把劉正彥與苗傅留給了兒子,那苗傅與劉正彥關系密切,也不可不防。他自己就帶著郭仲荀、劉光國、姚仲平、劉锜等人西竄。這些人都是他信得過的。 趙桓一樣沒有天子守國門的勇氣,更沒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剛烈,他老爹前腳走,他亦想后腳就溜兒。只是這江陵城內尚有許多的麻煩沒有解決。 趙佶走的是輕松,這些麻煩可就都拉給了趙桓。 那是吵吵鬧鬧,爭論不休。留守大臣中有主張南遷的,也有主張堅守的。趙桓更是一個軟弱的人,本人想去南逃,卻沒那個魄力壓倒一切反對意見。 更不要說他那個好老師耿南仲,在如今這個要緊關頭,不思大局,反而一門心思的爭權奪利。 那留下輔助趙桓的大臣是御史中丞陳過庭和同知樞密院事許翰、太宰兼門下侍郎徐處仁,耿南仲伙同龍圖閣待制、戶部侍郎唐恪,給事中、權直學士院兼侍講吳敏等,欲取而代之。攪得江陵城內一塌糊涂,聽得姚古是心氣直落千丈。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