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宋軍騎兵的武備也不差,這蓬箭矢并未建功。倒是牛皋身側的親兵指揮使,亦彎弓搭箭,一箭射出,對面一賊騎應聲歪倒馬背,顯然是中了箭。但牛皋剛想喝彩,卻見那中箭之人一挺腰身,直身坐起,一刀切斷肩胛上的箭矢,繼續揮著兵刃,大吼著沖上前來。 “賊騎如是悍勇?”牛皋臉上不由一滯。 兩軍相接!牛皋部馬軍的隊列居然真就被撞得七零八碎。那梁山騎兵不說皆是百戰余生之輩,但能被選入探馬游騎的,論單兵戰斗力,也不是牛皋手下的這些騎兵可比的。而棉甲的防御力也不比皮甲要弱,只是吃虧在沒有那重兵器。但即便如此,戰斗仍是沒有懸念,梁山騎兵的剽悍給牛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些人穿著薄甲,牛皋沒見過,很相似布甲。但恁地悍勇。就這一合過去,他就看到兩個賊騎被刀槍打下馬后,兀自揮著馬刀向馬蹄砍去。這等精兵他還從未有見過。 “腌臜鳥廝,險些要了俺性命!”親兵指揮使飛奔過來,鎧甲上,幾道利刃劃出的痕跡清晰可見。更是換了戰馬,他早前胯下的馬匹被一刀切開了半個屁股,錯不是他運氣好,真就要折了。 對面的梁山騎兵馬不停蹄的轉身而起,并沒再接再厲的殺奔過來,因為武陽關上的宋軍眼看牛皋情勢不妙,已經吹起了號角。而牛皋本人悍勇難擋,只一擊就砸斷了那當先的隊正的右臂,后身受重創的隊正徑直沒在了陣里。剩下的隊副自不會再去與之拼殺。 兩名宋軍騎兵提著一個重傷的梁山軍士行來,扔在牛皋馬下。這人的棉甲已被擊穿,傷口在胸膛上,血肉模糊,早染紅了衣襟,雙臂折斷,腿也斷了一支。人是動不了了,甚至都活不下去了。然而他人雙眼怒睜,此刻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之色。胸口不住的起伏著,不斷有血水從他口里溢出來。 這人想要張嘴,可張開的很小,更說不出話來。牛皋冷冷的看著這人,他想從這人的那雙眸子里看到一絲軟弱,看到一絲祈求。可惜……,沒有! “送他一程。”牛皋面無表情地說道。 話聲脫出口,那人臉上露出一抹笑來,旁邊的親兵指揮使手中的鐵錐槍徑直向下!一槍扎入胸口。自始至終,后者臉上都無有一絲軟弱。 “統制,既然這里都有小股梁山游騎出現,那彼軍大隊人馬……” 宋軍馬軍有限,更戰力不佳,根本無力探查北面情況,他們已經被封鎖了多日。而信陽軍地方上恐也無人愿為他們通風報信。 如此,連著小十日了,牛皋都變成了聾子瞎子。但是后方卻是有軍情源源不斷的送到。梁山軍都已經奪了南陽,那京西南路安撫使李夔引領殘兵直退往了襄陽,鄧州都也不要了。梁山軍眼下就能直抵襄樊。若是他們忽的攻奪棗陽、隨州,那可不就隔斷了牛皋他們的后路了么。 眼下又有梁山軍出現在關前,他們就是想撤走都難,親軍指揮使提醒道。 武陽關雖是險要,但也遠離宋軍主力。他們這里若是遭遇了大股敵人,上封必然是不愿教他們棄關而逃的。那般話,情勢可不妙也。 牛皋沒有作聲,他自然知道局勢對他很不利。北面到底有多少梁山軍?這些人的目的何在? 他心中也是亂糟糟的。 可卻是知道,就如適才那般的騎兵,不需多,只三五百騎,待他棄關南下時候,全軍士氣低落的當口,襲擊來,那就是一大難題。 正思索時候,忽的聽人高聲來報說,關內有軍令抵達,叫他迅速返回關中。 這卻是一道撤軍的命令,梁方平叫牛皋率部從武陽關后退,會同九里關、平靖關的守軍,退去孝感、漢川一帶。 那里有漢陽軍,還有一江之隔的鄂州,皆有駐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