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英雄氣短-《長風萬里盡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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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為父就是交給你去做。你且下去吧,讓我好好休息休息……”只是寥寥的幾句話,張孝純就感覺自己已是疲憊不堪,他揮揮手,叫兒子退下。
“父親……”張灝心下一酸,想說什么,卻終究是沒有說出口。無奈何,他不想去死。
回到自己所居的旁院,張灝在廳中石凳上坐了良久,臉上始終是帶著一絲苦笑。
他捫心自問,自己究竟愿不愿意去死?去為趙宋效忠?那答案是否定的。
雖然他自幼研讀詩書,縱覽史書,對于歷朝歷代忠烈守節之人,心生無盡佩服。可千古艱難唯一死,當這種事情真的落到他的頭上時候,張灝他是硬不起骨頭的。
萬幸那陸王的品性尚佳,自己入仕以來,也不曾貪得無厭。更沒因壓榨錢糧而叫百姓們屈死無數,孽債累累。更非是甚當世名將,手中沾染無數梁山軍鮮血。且他父親也官聲甚好,不敢說從無貪贓枉法,卻有著一定的底線,能力出眾,也稱得上能吏。如此父子投降陸王,即使不被陸王大用重用,至少性命無憂了不是?
張家出自京東滕陽,那地方早就是梁山軍治下。故而張灝對梁山軍的一些政策并不陌生。以他們家族論,梁山軍對富戶巨室手段酷厲,卻也并非不管不顧,一味殺戮。
以張氏為例,被梁山軍清算的只是他們本家,以及族中幾個聲名不好,手段腌臜的族叔族伯。且就算是清算之,也不是將之全家人斬盡殺絕。
當事人自然要斬殺,可其妻兒妾室卻只是被罰沒,或是五年或是十年,但總是有一時間限制。當然還準許贖買,張家若是還要顏面,也有慈悲之心,就可兌錢將她們贖出來。
這般做自然顯得過于貪婪,且也留下后患了,但梁山軍顯然不在乎后者。他們現下攥著民心,根本不怕前者能翻起身來。
而事實也卻是如此。一年多光景下來,那所謂的魯東行省,爆出更多的是細作案,而從來無有人能‘揭竿而起’的。待到鄉兵這項規定在各地適時起后,那里就更是固若金湯。
可見這梁山軍‘殺性’是不及江南的摩尼教重的,陸謙給張灝的一印象就是關注的更多是田畝錢糧。
這般想來,也覺得不會被一刀砍了,卸磨殺驢。甚至因為他們父子的身份,張家還能在新朝之中立足。
苦笑著搖頭,事已至此,自己還胡思亂想作甚?以父親之才,當是想了萬全才做下的決定。
回到內室,卻是夫人還未入睡。張灝與其妻徐氏感情甚佳,說起此事來。
徐氏聽了,就覺得心頭上一塊重石落下了地,輕聲說道:“事關我滿門安危存亡,官人有些不安,實屬常理。照為妻看,這是甚好的出路,要不遞送降表,城外梁山軍真動起武來,太原城能抵擋的俠一時,又豈能抵擋得住一世?”多余的話就不用再說,彼此心里明白。
張灝聽了仰天一嘆。次日就到軍中,午時后輪換城頭,直到夜色籠罩,城下梁山軍依舊。一名信使被他悄悄縋城而去,降書很快就送到了陸謙之手。
中軍帳中,當陸謙看到手中這份降表時候,臉上由衷的浮起笑容來。正史上的太原保衛戰他還多少記得,那可是慘烈無比。即使現下梁山軍與彼時的金兵不同,非是異族么,但也不能小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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