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轟鳴的馬蹄聲中兩軍交錯而過,呼延灼雙鞭抽打,一路擋著披靡,不知道敲碎了多少人的腦殼。忽的一聲巨響來,右手上傳來一股巨大的沖擊力,虎口一麻,鐵鞭差點從手中飛脫。呼延灼猛地定神去看那人,身影卻在眼前一閃而過。 兀顏光心頭也閃過一抹遺憾,適才那漢將顯然是賊軍將領,自己竟然沒能一擊建功。刺殺的畫戟被那條鐵鞭擋下,真是可惜了。 旋即收起畫戟,向右側一磕,擋下一道寒光。兀顏光眼角一掃,看到一白袍小將,手持方天畫戟向自己再度攻來,真是班門弄斧啊。兀顏光心頭嗤笑,正要去教訓那小將一番,兩馬卻又小錯而過。 五排具甲鐵騎眨眼就穿過去了。兀顏光憑著一身好武藝,半點沒被傷到,反倒被他打殺了十幾騎。但是他不能要所有人的武藝都堪比他自個。他身邊的契丹騎兵,他身后的契丹騎兵呢? 三四百親衛(wèi)仿佛去掉了一半。 五排具甲鐵騎就如五道鐵刷,鋒利的鐵刷,在契丹騎軍中留下了慘痛的傷痕,鮮血直流,殘肢斷臂飛舞。雖然他們也有損失,可比起他們的收獲,卻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瓊妖納延大聲的喝呼著,竭盡全力的收攏騎兵,而梁山軍這兒,花榮則正帶著一支輕騎,如利劍一樣,直刺凌亂的遼軍騎兵群中。 要花榮說來,虎賁營能殺傷多少敵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可以把敵人的陣列攪得大亂。 當凌亂的遼軍騎兵被嚴陣以待的梁山輕騎給殺來的時候,一切就都塵埃落定了。 一支支梁山輕騎,以營伍為單位,排著密集的隊列,在凌亂的遼軍騎兵中橫沖直撞,后者還能有好么。 陸謙露出笑容來,這一仗已經(jīng)可以宣告勝利了。 即便早前那兩支遼軍騎兵在步陣中攪起一陣腥風血雨來,那也只是微末小節(jié)。 咬兒惟康正在陣中奮勇的拼殺著,他身后的遼軍騎兵已經(jīng)損失慘重,但他們好歹可以保持著一定的速度。對于騎兵來說,速度就是沖擊力,速度就是攻擊力。有著速度的騎兵,手執(zhí)馬刀呼嘯而來,只需要借著馬力,不需用力揮舞,只要在錯身而過時握緊刀柄輕輕一揮,就能帶起殘肢斷臂和一蓬蓬血雨。即便前面是成堆的步兵,他們只要一頭撞上去,在自己死翹翹的同時,靠著強大慣性也能叫敵人付出足夠的代價。 陸田聯(lián)軍的步陣足夠厚實,兵多將廣,遼軍騎兵根本無法回避,只能硬沖上去,即便擊殺了當面的敵軍,自身也要飽受殺傷。 但他們?nèi)缤诧L暴雨的攻擊,也打的聯(lián)軍步陣一澀,遼軍漢兵趁機攻殺,叫聯(lián)軍的進度為之一緩。然他們自己同樣死傷慘重,留下一地尸骸和傷員。 又是一次舍命沖殺,咬兒惟康身后的騎兵隊伍支離破碎,更叫他們驚慌的是,敵軍似乎發(fā)起的全線猛攻。那激戰(zhàn)的騎兵戰(zhàn)場上,漢人似乎占據(jù)了絕對又是,契丹人的叫嚎聲在消褪…… 咬兒惟康心頭也在打顫。要是主力騎兵決戰(zhàn)失利,他們在這兒再多廝殺也是白做功夫啊。 “瞄準了再打。別慌著射擊。”韓伯龍高聲叫吼著。身側一干刀牌手掩護著一波神臂弓手。當機簧的扣動聲傳來,一支支弩矢齊齊攢射出去,對面的遼軍重甲步兵立刻一陣哀嚎,再厚的甲衣也擋不住神臂弓的近距離攢射,人群中爆開無數(shù)朵鮮麗的血花。 韓伯龍一聲吼叫,引著大批的刀牌手涌殺過去。痛打落水狗,不外乎如是。 砰砰的撞擊聲不斷。雙方都在撞擊的同時尋找著對方的漏洞,揮舞著單刀短錘鐵鞭互相打殺,即使兩軍都身披重甲,也是血肉橫飛。兵刃摩擦碰撞聲不絕,爆出一片片的火花。 韓伯龍綽號熊山君,只論武藝,那是相對的平庸,但為人則身強力壯。一手持盾,一手持短斧,在撞擊當中穩(wěn)占優(yōu)勢,腳下生根,長牌死死的遮擋住自己。再反手揮斧起,血花哧濺里,就屢屢建功。即便對面的遼軍漢兵一樣身披重甲,也擋不住他手中的斧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