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再破大名-《長風萬里盡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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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府城里唯一缺少的就是士兵,合格的士兵。
飛矢鳴鏑,黃沙飛揚,人聲嘶鳴,殺聲鼎沸。城上城下洶涌澎湃的人潮中,皆有慘烈的聲音。
血水浸幘著城墻,混合著焦臭味,彌漫城野。
張憲立在大名府北門,鼓舞指揮著各家的家丁護院奮力迎戰,彼處人數不少,可盡皆不堪用,幾次都是他親率部屬頂上去,把梁山軍殺退。
屢屢上陣廝殺,鮮血早染的他衣袍殷紅。
不過,還是有些用處。幾次交鋒后,那些家丁護院似也穩定了些來。已經能把握好時機將一大鍋鍋金汁沸水倒下去,霎時間霧氣彌漫,一片蒸騰和慘呼。一個個梁山軍慘叫著摔到地,沒有摔死者,也會在地上來回翻滾,發出哀嚎叫聲來。
金汁有毒,實質上就是使人容易感染。這些人就算當場不死,傷口沾染糞汁,感染腐爛,即便以梁山軍現下的醫療水準,已經有了高濃度酒精和基礎的外科手術手段,也難一一救治來。
但戰爭就是如此。
眼見這一片人轟然跌下,又有著一批人沖上,不斷有人倒下,不斷有人填上。
直到那一段城墻終于在砲石下倒塌下來,號角聲響,四面發起攻勢的梁山軍才潮水一樣退下。
是時,夕陽下下,又一天結束了。
魯智深已經對著缺口發起了猛攻,他知道張所又在內里筑起了一道城墻,如是下令石砲部隊延伸射擊,而他手下的梁山軍大部隊則猛地從斷口處兩側攀登,并不是一心扎進城池中,而是把目標對準了缺口兩側的城墻。
任憑張所心如鐵石,當梁山軍把四面城墻都給占據,大名府內的兵卒也個個死忠趙宋么?
就這時,一親將走上一步,低聲對張憲說著:“少將軍,下面的家丁護院,似有不穩。”
家丁護院到底不是正規軍,這些人人數有小三千人,張憲手下就約管著上千名。大名府多次遭受劫難,那些歷經磨難存留下的士紳大戶,一個個都大肆招募家丁護院。而這些日子的下來,尤其是今日下午的拼殺,上千家丁護院傷亡二百人,他們當然撐不住了。
就是趙宋禁軍,死傷兩成時候,也會士氣大頹,甚至無了再戰之意。他們可只是家丁護院啊,豈能沒有怨言?
甚至他們的情緒還能影響到軍中將士,同樣影響到城中的大戶巨室。
“父親,不可不防啊。”張憲血染戰袍,張所聽了這話,沉默良久,片刻起身來喝著:“傳我軍令,從今晚起,抽兩千精銳,增加城內巡哨,有人膽敢這時候鬧出亂子來,直接殺無赦。告訴王彥,即日起禁止家丁和主戶聯系,一旦有異動,立刻鎮壓。”
張所面頰抽動著,看了一眼張憲,咬著牙,從牙里狠狠吐出一句話:“由你親自帶隊。”
這天大的干系必須有張家父子來抗,換成別人,他亦是信不過。只可憐自己這孩兒,剛剛成年承認,卻是連成親都無。
“孩兒領命。”張憲則毫無俱意。一死而已,有何懼之。在他父親決心死守大名府時,他就不要命了。
就如他父親所說一般:“國破至此,正是我輩士大夫為國效死之際。我煌煌大宋,恩育天下,自太祖應天順人,受禪于周,廣南、江南、荊湖、西川,皆一舉而下,罷諸侯之兵,革五代之暴,修明憲度,肅清寰宇,垂百六十年,教中原無禍亂之憂。今日奸臣當道,蒙蔽圣聽,致使天下板蕩飄零,我輩士大夫百六十年來世受大宋盛德,豈能不以死報之?國家養士百六十年,仗節死義,正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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