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轟,轟,轟!”一連串震天動地的巨響,大名府高大的城墻承受著砲石的一次次撞擊,沙塵碎粒飛濺。 這座城池梁山軍已經(jīng)打破過多次,但如眼下這般堂堂正正的攻城,還是第一次。 敵我實力懸殊,何須用巧用計?須知道戰(zhàn)場上用計就是用險,能以堂堂正正之師,摧敵鋒于正銳之時,合正之勢,得名得益,簡簡單單,是最好不過。 郝思文身披重甲,騎一匹高頭大馬,立在前軍主將魯智深之后,面色凝重,眼睛泛紅。雖早知道梁山砲的厲害,更吃過那般痛苦滋味,但卻從沒站在同袍的位置上親眼看過梁山砲對敵,那果然是厲害。 有此攻城利器,何城不能得? 而大名府這樣的重地城防都擋不住梁山軍,那天下還有甚地能阻擋得住他們?郝思文只想著這大名府城早日被轟塌,他好殺進城去,好生建功立業(yè)。 城外平原,梁山軍旌旗如林,一個又一個的步甲方陣,殺氣連天,靜待著破城。 這已經(jīng)是攻城的第十日了。這些日子中,陸謙分派人馬連取孟州、高唐、德州、凌州等黃河北岸之地,再叫人破濮陽開德府,輕取彰德府,趕得童貫?zāi)菑P,從大名府一路逃到安陽,再逃邯鄲。彰德府被姚政、岳飛引兵輕易拿下后,他連邯鄲就不敢再待,直越過洺州,逃去了邢州境內(nèi)。 而大名府城下,則上百架梁山砲晝夜不停的輪流轟擊,十天中光是壞掉的石砲就不下三十座,卻也把大名府城一角城墻轟的搖搖欲墜。 大名府當(dāng)然有甕城,可梁山軍的著眼點卻不是城門,而是城墻中段。十天的攻防戰(zhàn)中,張所也頻頻調(diào)派床子弩來攻擊梁山軍的石砲陣地,可有那高大沉重的盾車做防護,床弩固然犀利,卻也不能得手。反是被梁山砲頻頻摧毀,徒增傷亡。 “可看清了,梁山賊果真再增添了石砲?”張所滿面風(fēng)霜,雙鬢已經(jīng)花白。短短時日里,他卻似老了十年。 “父親,千真萬確,我們都清點數(shù)遍了,確是五十架無異。”張憲焦急道。這足足五十架梁山砲被陸謙放到了大名府南城樓正面,雖還未開始擊發(fā),卻必然是一禍害。 張所心頭早就存下了死志,可聞言心中還是一緊。 梁山砲是賊軍利器,從出世至今已有數(shù)年,朝廷卻始終未能解起奧妙。可見梁山賊防守縝密。但如此做也必然會叫其產(chǎn)量大幅度降低。 這就好比早前的交子,其印刷所用之楮紙,有官方在成都城外設(shè)立“抄紙院”,督造生產(chǎn)印造交子用的專用紙張。內(nèi)中計有:掌典10人,貼書69人,印匠81人,雕匠6人,鑄匠2人,雜役12人,廩給各有差。所用之紙,各有定數(shù),嚴(yán)謹(jǐn)流通于外。 張所如何知道這世上還有“標(biāo)準(zhǔn)化”這一說。那梁山泊的諸多零部件就是有數(shù)量廣大的木匠組織生產(chǎn),真正需要保密的是其結(jié)構(gòu)圖,以及內(nèi)中少量的零部件。 “傳令下去,城樓處再增一營人馬,同時百姓征集加倍,務(wù)必要在城破之前筑好二道城墻。”張所卻是在那屢屢遭受撞擊的城墻后又筑起了一道城墻,或者說將那一段變成了向內(nèi)的甕城。 說完,讓人取來甲衣,穿戴整齊后,帶領(lǐng)著一眾親兵,向著城樓那里行去。 轟!轟! 轟!轟! 還未來至城樓近前,已聽到一聲聲的轟擊巨響,卻是那城門樓處也已經(jīng)被砲石轟擊。 張所沉著一張臉,親兵的保護下,快速步上城樓。 就見那外頭的甕城已經(jīng)被打的凄慘無比,女墻、敵樓盡數(shù)垮塌,只有堅固的城墻還在屹立。 張所來時正趕上遠處梁山軍又發(fā)射一輪砲石,數(shù)十枚斗大的石塊,呼嘯著砸來。九成以上都命中了甕城。 轟!轟!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