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酒席實則并不算奢侈,畢竟量少。放在兩年前,這等的酒席甄五臣、劉舜仁,誰都不會去多看一眼。即便是現在,他們也都有能力置辦起這樣的酒席來。 真正叫二人趕到奢侈的是這大帳外架起的十口大鍋和堆起的一筐筐鍋餅,那真是一個奢侈啊。 十口大鍋少說也有大五百斤肉,還有那堆的老高的鍋餅,也在千斤之上,甄五臣、劉舜仁的親衛被引到帳前空地,真的是隨意吃喝,更有幾十壇酒被擔上。 而郭藥師的帳前親衛,卻個個仿佛視為平常,不見一個為酒肉動容。 甄五臣、劉舜仁不經意中對視一眼,心中有了答案,這郭藥師怕不是在死要面子活受罪,人家這是真財大氣粗也。 二人心中都生出了羨慕來。任誰見到昔日與自己相當的兄弟在衣食無憂的過日,而自己卻饑腸轆轆,那心中都要生出羨慕妒忌恨來。 “藥師兄真是闊氣,幾百斤肉食、上千斤面餅,可叫俺手下兒郎們飽餐一頓。”甄五臣是怨軍四人中混的最慘的一個,此刻臉上做出慚愧的面容,說道:“不怕兄弟笑話,俺手下一班兄弟已經多日不見油腥,更勿圇是撐飽肚皮了。這也是俺甄五無能,寒冬時候,叫手下兒郎跟著受苦受累,食不飽穿不暖,極是可憐。” “藥師兄今日已發達,且看在你我同出一脈的情分上,就請指點一二,叫兒郎們能有口飽飯。若此,這大恩大德俺甄五就感激不盡。今后旦有差遣,必俯首聽命,敢不盡力。” 劉舜仁吞咽了一口吐沫。甄五臣這是要干甚?一頓飯,不,這飯還沒吃呢,就把他征服了么?特么,這半快便就決定要投靠郭藥師了? 他們可才在帳中坐下。張令徽尚未到,酒席還沒開。 甄五臣對劉舜仁的眼神不予回應。劉舜仁手下有三千多兵,他手下則才一千五六。前者每日里好歹還有個窩頭吃,隔個十天八天的還能有口肉吃,后者每天卻只有兩碗糊糊,兩三天能吃一口干的就是不錯了。 甄五臣即便是能撐過今年的冬季,到了來年開春時候,也一樣要找人投靠。 本來他是沒想過郭藥師的,同是怨軍,同是契丹人眼中的下等人,郭藥師又能比他好多少? 這個時候,人數越多越慘淡。 但眼下看卻不是如此,郭藥師透著一股壕氣,那楊大官人也處處透著古怪,不但是宋人裝扮,連口音也是宋人,這便叫他不能不多想了。如果他猜測的不錯,那可是一個天大的機緣。 縱然那趙宋現如今似也很慘,可再慘也沒聽說過人家軍隊餓肚子的,比遼國耶律家強上甚多。至于今后事,那就以后在說,眼下的他甄五臣可沒選擇的余地。 再說,他甄五臣在怨軍中也是一號人物,大家同出一門,投靠郭藥師后,融入進去也是不難。可勝過被契丹人拿去做替死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