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見身前二將紛紛撇開,心中是大喜,繼而聽得腦后風聲,回頭一聲怒喝:“好個孽徒!”眼目大張,神光銳現。 那曾密偷襲師傅,本就心弱三分,現下再看史文恭這般樣,心下更是慌亂。 且寶密圣與天山勇已經讓開,單打獨斗,他如何是史文恭的敵手?待就要說話,眼前卻是寒光一閃,史文恭才手下不留情,血花飛溢,人已被方天畫戟攔腰揮為兩段。戰馬溜轡而走。那遠處,天山勇與寶密圣兩見之神勇,俱各感慨,告一聲‘佩服’,撥馬回本陣。 演武場中,議論紛紛。那人打馬奔出,一刀自從背后向史文恭斬來,可是半分不見留情。殺氣四溢,人所共見也。而彼此又是那般關系,叫人生出無窮念想。 史文恭這一聲大喝,真惹得南北兩邊人都好不好奇。 宣贊丟下耶律宗云,拍馬而來。“這賊子竟是兄長徒兒么?”史文恭一身武藝絕倫,箭法也是不俗,早就叫宣贊佩服。心下以為,臨陣斗將,便是那關勝也斷不是史文恭之敵手。 “愚兄早年命乖,雖有一身好武藝,卻報國無路,無奈投身凌州西南的曾頭市。為那曾氏一門效力,期間收了曾家五子做徒。此人乃曾密,五兄弟中排行第二。”史文恭眼看短做兩截的曾密,心中恨意過后亦有傷感。 縱然當日與曾家已了斷了恩義,可自己一手調教出的徒兒竟要對他背后下刀,而后再要被自己一戟斬殺,端的叫人百感交集。 “原來是那伙人。俺亦有耳聞。聽那曾家府的曾弄,原是女真野人。入我中原,受王化熏陶,定居為民,入贅曾家,以之根基。凌州官府受用他浮海置馬的好處,于他多有寬容,叫那曾弄三十年里置起了曾頭市好大的家業來。” 說著,宣贊重重的沖著曾密尸首唾棄了一口。“果然是女真蠻子,再受我上國熏陶,亦難改禽獸野性。竟然弒師,豈不聞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乎?”再告慰史文恭道,“兄長休要為這畜生心憐。羔羊跪乳尚知孝,烏鴉反哺孝親顏。禽獸尚且如此,似曾密這等小人實禽獸不如也。許先生曾言,女真者,直若山間野獸,野性未伏,所言實不虛假。” 說到這里,宣贊似猛地醒悟了什么,史文恭亦是這般。二人四目猛相對,同喝一聲“阿也”。 “這曾密為女真人,何以來助契丹?” “彼處凌州,尚在宋廷掌下,何以到了我滄州泥沽寨?” 二人如此說著,急忙喚來兵丁公人,就他們索拿曾密同伙。如此還在貿易區中掀起好一陣波瀾來,動靜鬧得頗大,便是那自覺丟人之極,躲回住處的耶律宗云一行在也次日得到了消息。 “那人竟是女真人?”寶密圣大叫道。眼下境地里,那位女真人效力的契丹人是多不勝數,可謂契丹人效力的女真人卻寥寥無幾。就更別說這個早就扎根中原的女真人了。 幾人都非愚蠢之輩,轉眼便想到了因由。天山勇大怒道:“好狗賊,生恨不能一箭射殺了。”這明顯便是要挑起遼國與梁山之爭么。 耶律宗云與耶律宗霖兄弟二人忽視一眼,后者說道:“這梁山軍莫非真的不俗,便是那女真狗賊也想叫我兩家生恨?”休管先前他們如何牛羊般視人,這戰爭之中卻是順著敵人的意去做,為最是愚蠢也。 女真人想要兩家生恨,他們若是堅持前念,豈不是順了敵人的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