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請。” “請。” 晁蓋也是一方江湖大佬,看人也有自己的眼光。一見來者就覺得不同凡俗,何況人家先就送了一份大禮。 眾人在帳中坐定,晁蓋問到姓名。來人捋著胡須,言道:“鄙人姓蕭,雙名嘉穗。”卻是南梁蕭氏之后。他高祖蕭嶦,字僧達,為南北朝大梁高祖武皇帝蕭衍之弟,荊南刺史。江水敗堤,蕭嶦親率將吏,冒雨修。雨甚水壯,將吏請少避之,蕭嶦道:“王尊欲以身塞河,我獨何心哉?”言畢,而水退堤立。 所謂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這蕭氏,隋唐時候尤是高門望族,但及到今日,早已光輝不再也。蕭嘉穗允文允武,襟懷豪爽,志氣高遠,度量寬宏,又膂力過人,武藝精熟,乃是難得之賢才也。只如此之人卻不容于朝廷官場,他本人亦看的清楚,不欲為五斗米折腰,如是便于許貫忠一般,流連于江湖。 若是太平盛世,如此渡過一生,也就無聲無息也。若眼下龍蛇陸起,天下紛爭不斷,趙氏的煌煌江山眼看就要分崩離析,那有才之人豈能就依舊埋沒于江湖之間,而不求聞達于天下? 許貫忠如此,蕭嘉穗亦如此。 只是后者不比前者,由盧俊義、燕青做進身之階,他便只能先立下功勞,以示不凡。 晁蓋道:“先生來意晁蓋知曉,如此便請先生暫蝸居我軍中,參贊軍機,待到此戰了結,蓋必于大王面前為先生舉薦。”晁蓋這話說的忒露骨。 可蕭嘉穗不在乎。他與梁山軍素無瓜葛,現在能一舉進到晁蓋左右參贊軍機,已屬難得。莫不是還想著能一舉被齊王看重,許以重任?梁山軍早不是當年的梁山泊了。而他玩的那些虛套,不提也罷。居然吊了個親衛。 蕭嘉穗錯過了最佳時機,后果便是如此。“招討客氣。蕭某慕名而來,得此機遇,已經是三生有幸也。”那龐統投劉備時,不也才做了個小縣官么。 如此,話題轉到眼下。 晁蓋道:“我軍扎營既已犯此大忌,城內宋軍何以不動?” 這幾日里細雨迷離,但下雨之地絕不止壽州一地,淮水濤涌,水線可是上漲不少。宋軍猛地決開了河堤,豈不一樣能湮沒他們? “無非是欲等天色變化之后再行毒計。某觀天象,明后日還當有雨,且雨勢不小。那城中之人十有八九,當于那時候用計。”掘開了淮水河堤,那影響的可不是眼前這一塊,罵名亦可想而知。既然如此,誰不想一舉功成?“且壽州城東北地勢低洼,而我軍三座大營,雖有一處就扎在東北,另外兩處則位于正北和西北。而這壽州城西南就是硤山,《水經注》云:“淮水又北經山峽中,謂之硤石,對岸山上結二城,以防津要”。后者自古便是軍事要地。”《三國志·魏志》:“甘露元年(公元256年),諸葛誕據壽春,王昶軍峽石”。著名的淝水之戰中,這里更是東晉軍隊抵御前秦軍隊前沿的重要據點 宋代,東、西峽石共有四座古城堡。一在東硤石頂,一在西硤石頂,山下逼淝水,故一城自山腰起,一在長山北麓,連同四城,相距不及五里。只是現在這硤石口是一兵一卒也無。 晁蓋恍然,說道:“既然如此,可叫左軍速速轉移營地到安全所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