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山排巨浪,水接搖天。亂蘆攢萬萬隊刀槍,怪樹列千千層劍戟。有無限斷頭港陌;是許多絕徑林巒。鵝卵石疊疊如山,苦竹槍森森如雨。戰船來往,一周回埋伏有蘆花;深港停藏,四壁下窩盤多草木。斷金亭上愁云起,聚義廳前殺氣生。 “這梁山泊還是舊日的梁山泊,只可惜其內的人非是舊日的人了。”陸謙對梁山泊自有感情,可他也不能長久流連于此,那不久后即將舉行的首次科考,還要親自去坐鎮呢。 更不要說,科考之后他也該正式迎娶方氏了。 只是在梁山盤恒了三日,陸謙便乘船向東進到了鄆城。彼時,晁蓋已經在此等候。 晁天王現下是很摸不著頭腦的,接到陸謙召喚,便急匆匆趕來鄆城。因為何事,則半點不明。 “不瞞哥哥說,小弟因為前遭事略感芥蒂,瞧宋公明頗不順眼。日前便隨手于他一難,讓其監斬了錦毛虎。那里料到……”搖頭做出苦笑,陸謙心里感慨這宋公明還真是一個戲精。 陸謙將錦毛虎懸梁自盡,以及隨后“傷心欲絕”的宋公明臥床不起一事,于晁蓋娓娓道來。 講真,陸謙接到宋江之弟宋清遞上的奏折前就已經知曉宋江生病,之后就再發動暗諜,讓彼輩人好生探查一番,結果暗諜來報那黑三郎確實真的有病在身,而他還是有些不信。 陸謙將辭表打回,宋清就再二遞辭表,陳詞情真意切,就叫他真的迷糊了。莫不是這宋公明不是在以退為進? 暗諜發開的信報也不是多么清晰,他們只是普通人,又非007。陸謙早前知道燕順懸的梁前一晚,與宋江喝了個伶仃大醉,這就叫他直以為燕順是“被懸梁”的。那什么遺書之類的,還不容易造假么? 如此,現在宋江似傷心欲絕,臥病在床。這自也可以是裝的。 若是沒有宋清的這語氣、態度兩堅決的兩道辭表,陸謙果斷就能把宋江往極惡處去想。但現在宋清之行為再應證暗諜所報,頗似不在作假,卻又叫他思緒凌亂了。“或許自己應該給宋黑子一個機會!”把宋江兄弟招來眼前一看么。 晁蓋果真是義氣男兒,一聽說宋江已經臥床不起,當即急了。 “哥哥莫急。我今朝喚你,便是為了此事。”將辭表遞給晁蓋,陸謙接著道:“宋清言語叫我汗顏,宋公明如真這般衰毀,我之錯也。此來喚哥哥,便是欲讓哥哥前往濠州走一趟……”看看宋江的身子骨究竟如何。若是真的不好,便又晁蓋代替他統領其部兵馬,將宋江換回益都將養,待到身子好轉了再于用事。“此中線度,哥哥自為之。”換是不換,叫晁蓋自己去把握。 作為當年一些事兒親自見證者,晁蓋聞言又是感嘆又是無奈。但對于陸謙的直白相告,卻是由衷的滿意。后者身份早不同以往,還能這般坦直,叫晁蓋自覺的沒有看錯人。 “當年事,確是公明欠考量。只望大王大人有大量,繞過他這一遭。”至于錦毛虎燕順之死,卻是半點不被晁蓋看在眼中。那賊子早年惡行累累,錯不是當初腳快,已經被梁山泊斬殺了。 “哥哥這般說話就叫小弟慚愧了。此行便盡托付哥哥了。” 當日,晁蓋便回到濟州,點起親衛,急匆匆的奔去濠州。 陸謙臉色卻是陰晴不定,不知道那宋家兄弟究竟會怎么應對。話說宋江他老爹還在宋家莊呢。想到這兒,陸謙就又親去到宋家走了一趟。 之后再就啟程去到濟南。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