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書房密會么,趙良嗣說話偶爾放肆一些,童貫也不會怪罪。事實上,這一點他已經(jīng)想到了。 童貫搖頭,“齊魯臨近中原,焉是西賊可比。彼軍三五日便可殺奔東京城下,為禍之大,遠勝西夏。況乎,焉知道這不是陸賊的緩兵之計。” 從一個小小的水泊到現(xiàn)在席卷齊魯大地,童貫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陸謙在齊魯?shù)慕y(tǒng)治是多么的不牢固,就似那水中浮萍。陸謙現(xiàn)在就需要時間來夯實自身之基礎(chǔ)。 趙良嗣自然也想到這兒,可是……,“恩相,陸賊需要時間,朝廷一樣需要時間啊。” 不管是與西夏徹底茍合,還是調(diào)西軍入關(guān),還是重新征召軍隊,這都需要時間,大量的時間。更不要說現(xiàn)下的大宋朝被打的滿頭包,不僅山東梁山泊勢大難治,江南方臘更是無法無天,都已經(jīng)建元,都已經(jīng)有年號了。除了那個不文不類的‘圣公’與皇帝不同,他這跟登基稱帝有何區(qū)分? 還有河東的田虎,占據(jù)了威勝州和半個隆德府,以及半個汾州,正向南謀取晉州,向北謀取太原,為禍不小。若是西軍大軍入關(guān),當先分出一支兵馬剿殺此賊,好安定后方。 再有荊湖北路的王慶,兵鋒北向南陽,東攻襄陽,西進夔州,南下江陵。也是一大禍患。縱然不如梁山泊這般威脅來的劇烈,可打南陽向北,那就能一路殺奔河洛。 最后是江南的方臘,兩浙路都被彼輩人席卷,匪患不下數(shù)十萬。日后即便能恢復秩序,也難再獲取眾多如先前那般的錢糧稅賦了。 整個來看,大宋朝都已經(jīng)根基動蕩,搖搖欲墜也。朝廷很需要時間的。 對比這等大事,陸謙求娶一帝姬為王妃,倒是一件小事了。雖然這事不可能成。 只是二人卻又知道,如此黑鍋是誰都不敢背的。 “恩相明見。賊我之間,最善之舉便是不戰(zhàn)不和。”來一次心有靈犀的默契戰(zhàn)。 童貫心頭卻憋了一個大疙瘩,都要喘不過起來。天下事局變得太快、太快,眨眼之間,繁花似錦的大宋朝,怎的就一片飄零了? 童貫滿臉的黯然之色,要說對大宋的忠誠,這老閹還真有幾分。因為他所有的全是都是依附于趙氏皇權(quán),而趙氏皇權(quán)在他眼中就是大宋。 趙良嗣也心中黯然,自己,真的走了眼了么? 可不管怎么說,他還是迅速根據(jù)童貫的意思草擬了一封文書,由快馬送遞東京。 陸謙回到了鄆城,沒做多停留,便徑直向東平府而去。身后的濟州由晁蓋坐鎮(zhèn),后者的官職也正式被任命為濟州太守。他覺得這知府的名號不好聽,一律該府為州,稱呼太守;知縣也變縣令。而至于府,僅留少許地方,長官名號也稱為府尹。兵馬使由張順領(lǐng)銜,卻并不駐扎濟州城中,而是屯駐于梁山泊。 八百里梁山泊總是陸謙抵擋宋軍的一座天然堡壘。 虧得當初他已經(jīng)叫人在大寨做好了萬全準備,以防陸地決戰(zhàn),這梁山大寨就是牽制宋軍的第一法寶。如今只是撤退一些陸戰(zhàn)兵力,統(tǒng)兵將領(lǐng)由徐寧變?yōu)閺堩槨6@兵馬使就可以看做是老趙家的兵馬都監(jiān)。 東平府改為濟南府,可以說是梁山泊西端的軍政中心,由徐寧坐鎮(zhèn),號濟南留守,本府兵馬使為唐斌。 在大軍從濮州撤退的時候,陸謙就向手下諸將透出一些口信。對于變卦的原由,陸謙說的很直白——他舍不得將半個京東兩路的地盤讓出去。 要知道現(xiàn)今的淄青大都督府下轄,可是囊括了除緊挨著京畿路的興仁府和應(yīng)天府兩地之外的所有州府。同時還拿下了淮南東路的海州與河北東路的棣州。 那濮州、廣濟軍、東昌府都在梁山泊的版圖內(nèi)。此三州府,陸謙不可惜。但是徐州呢?淮陽軍呢?海州呢?更甚是濟州、兗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