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晌午飯時,牛皋引著兩個莊客,打馬奔回家中。三人全都挎刀持弓,精壯有力,尤其是前者,年僅三十歲的牛皋身材孔武,武藝高強,乃是魯山數(shù)第一的好漢。也正是他那一身的好武藝,當初括田法在京西施行之時,牛家才得以保留了一塊根基之地。 如今括田法的危害在魯山依舊深重,可那倒霉的都是底層小民,如牛家這等家門,只要肯花費錢財,多多少少都能將家業(yè)田產(chǎn)“拿”回大半。 正值秋冬時節(jié),農(nóng)忙早罷,閑來無事的牛皋最喜歡的便是帶著隨從去山中打獵。 今日一早牛皋便就引著莊客向后山行去,按照道理,不到日落天暮,這位牛家的頂梁柱是不會返回村莊的。今日他卻回來的這般早。 牛太公如此發(fā)問,牛皋回答:“兒在山林中撞到一隊難民,其中男女甚是可憐,便將吃食舍給了他們糊口?!? 牛太公聽了這話,嘆息一聲:“官家只顧的他個人安危,把我京西南各州府百姓是都給舍了。偌大荊北之地只剩下一支許州兵,當?shù)暮斡?。兒啊,王慶賊軍已經(jīng)殺奔南陽,入我汝州也是等閑,你且記得整頓莊客,免得賊兵來了,我等束手待斃。” 東京城的再一次征討梁山泊大敗,引發(fā)起了一連串的震動。比如說淮西軍就飽受鼓舞。而且,童貫把京畿路最后的兵馬都敗得干凈,如今偌大的京畿路空虛無人,被梁山軍長驅直入殺到了東京城下,丟盡了朝廷顏面。趙佶急調鄧州兵馬都監(jiān)王義和鄭州兵馬都監(jiān)陳翥,回師勤王。卻是舍棄了偌大荊北之地于不顧了。 此處現(xiàn)下只剩下一支許州兵,和些許鄉(xiāng)勇民兵,如何是王慶強賊的敵手? 許州兵馬都監(jiān)李明手下也不過萬人,守住襄陽城都困難,如何還有余力顧及其他。那光化軍、均州、鄧州等地丟的干脆,眼看南陽也是不保。大批百姓蜂擁北逃,魯山縣內(nèi)外都密布此類人。 牛太公一聽就明白事,轉而變?yōu)槟详柋狈降娜曛輷鷳n起來。本來這汝州也駐扎著一支強軍的,便是雙鞭呼延灼處??梢环鲬?zhàn),能戰(zhàn)之兵都葬送在了梁山泊,汝州可用之人也只是各縣民勇。 牛皋本已經(jīng)抓起一條兔腿撕啃,聞言放下手,也一臉的惆悵之色?!皡^(qū)區(qū)我一莊之力,如何比得過那波強賊?父親若要穩(wěn)妥,不若遷家北去。這方來的妥當。” 牛太公不樂意了?!按说啬宋遗<腋!焙貌蝗菀撞疟A粝聛?,如何能輕易丟棄。 “我一莊之力確是單薄,然周遭大戶亦受此害,連莊互保,實力自強也。屆時拉出一支兵馬,以我兒勇武,何嘗不能在沙場上建功立業(yè),謀得一官半職?” 如此才是牛太公的真實目的。就是牛皋聽了,臉上也露出沉思之色。 而就正所謂“時勢造英雄”。正史上,四十歲時才嶄露頭角的牛皋,如今因為陸謙掀起的驚濤駭浪,提前十年就出現(xiàn)在了天下的政治舞臺上。 雖然此刻的牛皋還只站在舞臺最最偏僻的一角,對付的也只是王慶的淮西軍,但以他的勇武,誰又敢說,在他出現(xiàn)在陸謙面前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員聲名鵲起的勇將了呢? 西北鞏州。西軍敗訊傳來,城中一片素縞。不說家家痛哭,戶戶掛白,卻也差不多了。 那出征中原的環(huán)慶軍中,可是很有一些人來自這里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城內(nèi)官府張貼出了一張張榜文,卻是募軍了,朝廷要招兵了。 熟羊砦。王德一只腳剛邁出院門,就聽坊里鑼聲一片,那保長高叫道:“各家各戶都聽清了,半個時辰后,五十以下,十五以上的男丁,都到小校場集結,不得有誤!各家各戶都聽清……” 第(2/3)頁